,晚上回去太晚又不能说没吃饭;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上半夜睡不着,后半夜尽做恶梦,几天下来,可佳瘦了一圈。体力不支还在其次,最叫人难以忍受的还是精神的折磨。九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穿行在一个长长的隧道,一点亮光都没有,恐惧、猜测叫人喘不过气来。
    什么猜测、担忧都被推翻了,剩下还有两种可能,一是天尧遇到原来的恋人了,他变心了;二是他在哪儿荒山野岭遇难了。两者都叫可佳难以接受,想到前者,可佳肝肠寸断、心如刀绞;想到后者,可佳心急如焚、痛不欲生。但尽管对于可佳来说第一种更残酷,但为了天尧,可佳宁肯忍受背弃和欺骗,只要天尧还好好活着。那些日子,她常默默祈祷:“只要他活着,好好活着,我愿忍受、忍受一切。”
    上帝终于听到了可佳的祈祷,到第十天,她已决定要去他的家乡寻找的时候,他的电话到了。一听到那穿透灵魂的声音,她紧绷的神经一下子都松了,焦急不安统统消失,只剩下委屈、酸楚和激愤。
    “哈罗!哈罗,请叫郑可佳同志。”
     ……
    “我就是,请问先生您有什么事?”
     ……
     一阵可怕的静默,然后是一种很涩的笑声:“可佳,我是天尧啊。……”
    “……我知道!请问先生今夕是何年??”
    “呵……呵……可佳,我知道你急坏了,我比你更急啊,我是身不由己……”
    “什么身不由己!?关在监狱也还可以打个电话吧。”
    “不是,不是,我是腿摔坏了。”
    ……
     呵,腿摔坏了?这可是可佳没想到过的了,她一惊,脱口问:“严重吗?痛吗?”
    “不,不怎么痛,好多了,可佳你快来吧,我好想见你。”
    一听他说不痛,可佳的火一下子又上心头:“你腿坏了,手也坏了吗?医院就没有电话?你就没有一个朋友?为什么不打个电话,为什么不托人带个信?你可知道,我这十天是……是怎么过来的?”可佳哽咽着说不下去。
    “可佳,……你,你不知道哇,那乡村医院确实没有电话,我不愿旁人给你打电话啊。”天尧的口气那么哀痛、恳切。
     可佳心软了:“那你的日程怎么安排?”
    “是这……样的,本来医生硬不准我出院的,可香港飞马来西亚的票早订好了,是明天下午……”
    可佳的心又一下被打落到了黑潭深渊,“那你明天早上就走了?!”
    “是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我,要我对你说一声再见吗?!那好,周先生,我就在电话里向您道别了,明天我还有好多事……不能送您了。”
    ……
    话筒里传来一阵受了重创的男人强压的抽搐和悲泣,然后语不成句地说:“妹……妹呵,你别太狠心,我可是为你才摔伤的。回去后,我放心不下你,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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