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太太好漂亮,戴上这项链更漂亮。”
天尧用我完全听不懂的福州话应答,老板笑起来,又说,两人又笑。我知道不是好话,干着急。天尧出够了气才对我说:“我对老板说太太不能太漂亮,不然不放心。”
“好呵,原来你拿我开心。”
    我不依不饶了。
    可天尧一下子正色道:“不是玩笑,从一开始我就没把您当情人,永远不会,我在心里已经当您是我的亲妹妹,我的好妻子了。”我听了,反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十一月十八日(阴)

好奢侈!我们有完全属于我们的这些个夜晚,不用赶回家,不用担心有人敲门,可以一夜不归了。想到9月2日那夜晚,于是更加感到这些夜的珍贵,正因为珍贵才不忍拿去和人分享,不忍到外边去浪费。经不住同行人的劝说,今晚大家一起去了歌舞厅,天尧不会跳舞,我又不忍一人去跳,就这么相对静视。好在并不冤枉,在旋转的灯光中,我看他一会儿英姿勃勃,一会似水柔情,他说我一会儿小鸟依人,一会儿千姿百态。坐一会,嫌太吵不能说话便转回来。天尧要我“赔偿损失”,我便说我来演出。先是乱唱一气:“绿岛小夜典”、“橄榄树”、“康定情歌”……他说唱得好极了,我又跳舞:“迪斯科”、“交际舞”……他说美极了,真诚地鼓掌。
突然我来了灵感,说要为他作一首诗,我静默片刻便吟咏:
    刻您的倩影在我心上,
    刻您的名字在我生命树上,
    您的生命化成了我的年轮,
    我的生命融进了您的行程。

    我们相逢太晚,
    可我们相知却在几千年前,
    我们今生不能同一个人,
    我们死去能不能同一个坟?
    我问长风,问太阳,
    我们能不能?能不能?
    ……
    还没有完,可我读不下去,天尧哥……他抱住我,我们都哭了。

 

十一月二十二日(晴)
  

    今天是珠海。
    这几天马不停蹄地跑,给我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天尧对中国的那份情,真正一颗“赤子之心”。又是“儿不嫌娘丑”,又是“忧其不强,怒其不争”,你看他不论到哪儿都看得那么专心,问得那么仔细。发展好的,他喜形于色,毛病多的,他便大为不安,想提意见、建议,又怕伤害人感情。本来他就话不多,这下更是挑字酌句,那神情倒像是给人道歉,凡结识他的人,无不为之感动。晚上的新闻联播,祖国各地,他是百看不厌。唯有这些个时候,他就看不见我了。我捏他耳朵:“嗨,你呀!”他说:“你不知道,只有在中国我才听得到这个呵!”
忆起妈妈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可佳,长大有男孩子追你,不要光看他对你好不好,他要你,天上的月亮他都会给你摘来,更要看他对人对事好不好。”
    我多想对妈妈说:“我终于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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