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的平静、决心、信仰全都垮了!天尧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到几乎是十全十美,强大到难以抵御。无论是他的人品、地位、实力乃至仪态都是无可挑剔的。更难得的是他和可佳才智那么相当,心灵那么默契,为人处事的准则又那么统一。如果这些都还可以忍痛割爱的话,那么还有天尧对她的那种爱,那种包含了天下男人对女人所有内涵的爱:父女、兄妹、恋人的爱,又叫可佳怎能舍弃呢?
多少次,可佳审讯着自己的良知和灵魂:我到底是坏女人还是好女人?是坠落还是进步?我应该怎么办?是冷静的选择,坚定的拥有还是就此止步?可佳愁白了头,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启示,任何答案。
    这时天尧来了第十二封信,说他再不能等待,近期他将率团来沿海考察投资环境,届时请可佳以记者名义随团采访。
    可佳还来不及作任何反应,天尧电话接踵而来,他通知她:本月15日,他们考察团一行五人到广州,一反往昔的悲切和伤感,天尧的情绪高昂、愉悦,他大声说:“我希望一下飞机就看见您,可以吗?”
可佳想到请假的艰难和丈夫的态度,迟疑地说:“我争取,不过……万一……”
    “不是争取,是一定;没有万一,是一万,我一定要在机场见到你,不然我会在那儿生根的!信不信,可佳?”
   “可是,可是我是身不由己的,你听我说……”
   “我不听!给你讲个故事,一对恋人相约在大桥下见面,男人到了,女人没来。这时河水瀑涨,到了的男人死死抱着桥桩不肯离开,旁人都劝他不要死心眼,他说宁可死不可践约,结果,他被大水淹死了。可佳,我也会死心眼的,你一定要来,除非山崩地裂!”
    除非山崩地裂!除非山崩地裂!……
    从此,可佳脑际里满是这种轰响。她在日记里这样写:“我知道我别无选择!只有去广州,哪怕开除公职,哪怕夫离子散,哪怕山崩地裂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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