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经过以下这么件事,我才算有点明白了。
    有次秀松喝了点酒,死皮癞脸缠住秀川:“哎!四哥,秋水嫂给你灌了啥迷魂汤,回去一趟就像变了个人了。”
    “少哆嗦!”秀川白了他一眼。
    秀松仗着酒性更加大声武气地说:“哎呀,好就好了嘛,爱就爱了嘛,我顶见不得那种人,鸭子死了嘴壳  硬……抱着还要说不喜欢。”
    “你!……”
    秀川,这个从来都不会说一句重话的人狂怒了,眼睛血红,脸变成了紫色,攥起拳头就朝秀松扑去。秀松吓得酒醒了,连连摆着手朝桌下钻,旁边的人一涌而上才把秀川拉开。
     ……
     不好!才一会儿功夫,河水又涨了将近一尺,简直像电影《水漫金山》里的情景。
雨,虽是渐渐小了,可上游千沟万壑都盛满了,都在往抚竹江里倾倒,谁数得清抚竹江上边有多少山?山上有多少沟?沟里有多少水?真有如“黄河之水天上来”!
     灾难降临了!大桥墩淹没了,……快到主拱圈了……到了腹拱圈了……到……到……
    “完了!完了!”
     桥工队的工人们全都聚集在桥头,范队长口唇干裂,眼睛猩红,根根头发像刺猬般倒立。秀清攥紧了拳头,秀江牙咬得“咯咯”响,所有的人心急如焚又万般无奈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这才深知,人在大自然面前显得多么无能,所谓的“人定胜天”又是多么的可笑,此时的我们简直就只有束手待毙。
     “哎呀,不好!”只听秀松大叫一声,随着他的手指,人们看见抚竹江上游,一大批原木正威风凛凛、气势汹汹、铺天盖地朝大桥冲来。
    “坏了!”范队长一下子脸色青灰,我们这才联想到抚竹江上游是“弥托山”林场,那麇集着无数砍伐下来的木材。
     “天哪,我们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呢?”秀清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腿也打起战来。
就像看见压上阵来的敌军,而这敌军是既不能拼又不能杀的,看着那野马般狂奔而来的木材,就像看见上千年前埃及给罗马布下的“木马阵”,人们敛声屏气、毛骨悚然都吓傻了。
    一眨眼的功夫,成堆的原木就到了眼前,横的竖的,长的短的,大的小的,伸胳膊掼腿的,活像《天方夜谈》魔瓶中释放出来的魔鬼,它狰狞地霸占了整个江面。
幸而抚竹江桥主拱圈跨度宽,大批木材可以从主拱圈顺利通过,大家长长出了口气,可马上新的情况就发生了,大家才发觉委实高兴得太早了。
     横行霸道从河中心急流通过的原木把另外一些原木挤了到河道的两侧,河两侧水势较缓,加上有些漩涡,不少的木材在那儿找不到出路于是打着漩堆积起来。
    堆积的木材是一定要另辟跷径的,主拱圈两旁的腹拱圈成了它们的另一条通道。
腹拱圈只有五米宽,它比主拱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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