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高级将领,母亲是当时南京红极一时的歌星。他父母是在那样一种特殊年代结合的,这就造成了他一种非常特殊的气质,极有灵气,多愁善感,但又英气勃勃。八二年我大学毕业参加广交会,他正好在广交会上服务,他是中山医院最年轻的教授,第一眼看见他我就被镇住了。”
    我是初恋,他已有家室,近四十,我们相爱了,爱得昏天黑地、要死要活。
    他带我回海南,在这里度过了蜜月。
    第一次过海,也是像上次那么大的风浪,我难受极了,真想跳进海里算了。他索性带我上甲板,用风衣把我紧紧拥在怀里,对我说:你瞧,这船便是骏马,这海浪便是丘陵、山岗,我们正骑在马上,飞越高高低低的山岗,穿过丘陵,向只有我们两人的极乐园驰去……
    奇怪的是,自那以来,我便再也不晕船了。
    他带我回老家,那真是块神奇的土地。他父亲是当地的偶像,他父亲再不能回去了,人们便把他当化身来崇拜。他一踏上这土地就流泪,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哪个男人有这么多的泪水。
    黄昏时分,他去给祖父母上坟。他祖父母是被日寇烧死的,因为那时他父亲是抗日将领。那坟头很低矮,碑也字迹不清,他看着看着便“扑通”跪下,泪如泉涌:“阿公、阿婆,阿爸回不来了,不肖孙子给你们磕头来了。”我像被人猛推了一掌,也跟着跪下:“阿公阿婆,不孝孙媳给你们磕头……”
    他一听,竟然脸色发白,全身发抖,定睛看着我,像傻了一样。
那一晚,面对满满一屋乡亲,面对神灵,面对故土,他把我介绍给大家,毫不心怯、满怀骄傲地说:“这是我女人。”
    这时候,我便明白,命中注定,我这一辈子和这个人,这块土地拴在一起了。
    那一晚,皓月当空,海风习习,椰林如剪影,在他家屋后的在草坪上,我们躺在一起,他呢呢喃喃给我讲了一夜。我这才知道,他有怎样一个血肉丰满但却又支离破碎的家庭;他和他父亲有着怎样超越灵肉的相知相亲;这种感情由于两代婚姻的不幸而更加深沉。他父亲在文革期间受尽磨难而去,留给他最后的一句话是:“回海南!”
    “那他现在肯定是在海南啰?”我迫不及待问。
    “不,在美国。”她长长吁了口气。
    “那怎么可能?”我几乎叫了起来。
    “是呵,我来了,他却走了,这真像一场梦呵。”她深深地感叹。
    “他妻子是个专横自私的女人,她除了对他有形的东西,如身体、工资有强烈的占有欲外,对他的精神追求没有丝毫兴趣。她更不会理解他对海南的情感,后来不知听到了风声还是第六感觉,她对海南几乎就是仇恨了。”
    “那他干脆离婚算了,你们不正好一对”
    “是呵,从第一次和他在一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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