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加糖的感觉》（九）

脚步，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她亲自用牙签将浸泡在酒杯中的蛇胆挑破，细致地搅拌均匀后送给在座的每个人品尝；她主动和裴国荣商量工作上的事，态度平和而谦逊。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冷傲；她的唇齿不再碰撞出刻薄的音符。
    在变得简单而懵懂的梅妮心里，人性的光芒遮蔽了苍白的道德说教；理智老人也不再紧绷着冰冷的面孔，而是心甘情愿地匍匐在阿芙罗荻忒美丽的裙裾下。
    遮蔽了椰镇千年的那块夜的幕布被撕开了。
    一道由远及近的光亮伴着摩托车的轰鸣在椰镇的路口固定。这道光亮倾注了全部的能量，洞穿黑夜，果敢地直插椰镇的心脏。
    椰镇的夜被点燃了。
    裴国荣心中的妒火也被点燃了。
    熊熊的火焰在裴国荣的体内蔓延，又从他的眼里喷薄而出。看见了，裴国荣分明看见了一只美丽的飞蛾，张开着一双翅膀扑向那道光亮——那道让梅妮绚烂，燃烧，直至幻灭的光亮。
   “一定会是这样！”裴国荣自言自语：“不可能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