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国史院,仍致朝廷勉留之意。宴罢,即出城,登舟去,中书闻之,遣官驿追,不及而还,言于帝曰:“吴澄国之名儒,朝之旧德,今请老而归,不忍重劳之,宜有所褒异。”诏加资善大夫,仍以金织文绮二及钞五千贯赐之。
乙未,皇后受佛戒于帝师。
丁酉,广西猺酋何童降,请防边自效,许之。
十一月,戊申朔,周王和实拉遣使以豹来献。
庚戌,舒玛尔节以岁饥,请罢皇后上都营缮,从之。
宁珠以病乞罢,不允。
丙辰,郭菩萨等伏诛,杖流其党。
丁巳,幸大承华普庆寺,祀昭献元圣皇后于影堂,赐僧钞千锭。
岑世兴结八务蛮班光金等合兵攻石头等寨,敕调兵御之。八番宣慰司官以失备坐罪。
庚申,倭舶来互市。初,成宗遣僧使日本,而日本人竟不至。至是越二十馀年,始来互市。
壬戌,敕军民官廕袭者,由本贯图宗支,申请铨授。
丙寅,都尔苏复为中书左丞相、录军国重事。
都尔苏密专命令,不使中外预知,监察御史赵师鲁上言:“古之人君,将有言也,必先虑之于心,咨之于众,决之于故老大臣,然后行之,未有独出柄臣之意,不咨众谋者也。”不报。都尔苏虽刚狠,亦服其敢言。
丁卯,罢蒙山银冶提举司,命瑞州路领之。
壬申,诸王鄂尔多罕,以追捕广西猺寇上闻。帝曰:“朕自即位,累诏天下悯恤黎元,惟广猺屡叛,杀掠良民,故命鄂尔多罕等讨之。今闻迎降者甚众,宜更以恩抚之。若果不悛,严兵追捕。”
常德路水,民饥,赈之。
十二月,戊寅,以达实特穆尔为中书右丞相、录军国重事,监修国史,封蓟国公。
乙酉,帝复受佛戒于帝师。旋以帝师之弟将至,诏中书持羊酒效劳。而其兄遂尚公主,封白兰王,赐金印,给圆符;其弟子之号司空、司徒、国公、佩金玉印章者,前后相望。为其徒者,怙势恣睢,气焰薰灼,延于四方,为害不可胜言。
监察御史李昌言:“臣尝经平凉府、静、会、定西等州,见西番僧佩金字圆符,络绎道路,驰驱累百,传舍至不能容,则假馆民舍,因迫逐男子,奸污妇女。奉元一路,自正月至七月,往返者百八十五次,用马至八百四十馀匹,较之诸王行省之使,十多六七,驿户无所控诉,台察莫敢谁何。且国家之制圆符,本为边防警报之虞,僧人何事而辄佩之?请更正僧人给驿法,且令台宪得以纠察。”当时以为切论。
丁亥,修鹿顶殿。
镇南王图布哈薨,遣中书平章政事柰曼岱摄镇其地。
中书省言山东、陕西、湖广地接戎夷,请议选宗室往镇,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