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召而复遣,成其不辱君命之贤,大国之谋,悉为小戎所料。谋国若此,取侮之道也。
“鄜延路尝与蕃兵接战,有一寨主为蕃兵所得,及掳去军民甚众,西头供奉官马遵引兵追战,即时夺回。延帅范雍及副都部署刘平奏乞酬奖,朝命只迁东头供奉官而已。夫马遵者,出死力,突坚围,引既衄之兵,入不存之地,夺已禽之将士,拔已陷之师徒,虽非大功,亦可谓之奇节。主帅保奏,理合超迁;只进一官,殊乖舆论。
“枢密使夏守赟,早缘攀附,渐致显荣,一旦擢居众贤之上,人心不允。况复元昊作梗,西陲用兵,所宜遴选才能,而遽用斯人,不问贤愚,皆所轻笑。亟宜罢免,以重观瞻。
“西鄙用兵以来,数差移武臣往彼,每有过阙求见者,必于边事有所闻。陛下听朝之馀。,何惜一见,待以从容,加之善诱,使尽意敷陈!然后观其奏对之是非,察其趋向之邪正,可者则奖激而遣之,不可亦优容而罢之。如此,则各尽所怀,无不感悦,勇锐立功,何忧乎叛寇,何恤乎用兵哉!”
冬,十月,甲子,罢诸司三品官卒辍视朝。初,光禄卿郑立卒,礼官举故事,请辍朝。而议者以为今诸司三品非要官,恩礼不称辍朝,故罢之。
宗正寺修玉牒官李淑上所修《皇帝玉牒》二卷,《皇子籍》一卷。
癸酉,降益州路转运使明镐知同州,坐知陵州楚应机受赇,镐失案举也。应机将败,或告镐以先期奏之,镐曰:“获罪则已,安可欺朝廷邪!”
是月,辽主驻东京。
十一月,戊子朔,出内库珍珠估缗钱三十万赐三司。帝谕辅臣曰:“此无用之物,既不欲捐育,不若散之民间,收其直,助籴边储,亦可少纾吾民之敛也。”
壬辰,诏:“礼部贡院,自今省试举人,设帘都堂中间,而施帷幕两边,令内外不相窥见。点检试卷官及吏人,非给使毋得辄至堂上。其诗、赋、论题,并以注疏所解揭示之,不许上请。或题义有疑当请者,仍不是附近帘前。御试考校,并分上中下三等,初考用墨,其点抹于卷后通计之,若涂注脱误四十字以上为不谨,亦依礼部格少字数退黜之。”
甲午,辽主谕近臣曰:“有以北院处事失宜,击钟及邀驾者,悉以奏闻。”
丁酉,知枢密院事盛度,罢为尚书右丞、知扬州,参知政事程琳,罢为光禄卿、知颍州,御史中丞孔道辅,出知郓州。
初,张士逊素恶琳而疾道辅不附己,将并逐之。会开封府吏冯士元以赃败,知府郑戬穷治之,辞连度、琳及天章阁待制庞籍等十馀人。士逊察帝有不悦琳意,即谓道辅曰:“上顾程公厚,今为小人所诬,宜见上为辨之。”道辅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