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面杜至砺就觉得这老板不像好人,雅安怎么现在什么朋友都交。算了,既然是朋友,好说好商量,用雅安的话说,先干起来再说。进来后没有缴房款就开始装修,匆匆开业,说好开业后有营业收入就交款。开业初期每天大把现钞进帐,还是不交一分钱。章铁催款,人家说你不就是个财务经理吗,这是老板之间的事。
   至砺只好亲自出马,客客气气地要钱。对方说,“这房是我跟雅安买的,也轮不到你来收钱。”
   至砺说:“是呀,都雅安是总公司总裁,也是我崖口实业董事长,大家都是朋友,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更应该以诚相待。你不赚钱也就罢了,赚了钱你不交,水电、物业我拿什么维持?”
    好说好商量不解决问题,杜至砺心想主动权在我手里,你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通知徐小桐,停电拉闸!顿时歌舞厅漆黑一团,客人、小姐呼嗷乱叫,歌舞厅经理从四楼窗户伸出头来破口大骂:“狗日的,崖口实业姓杜的,你他妈王八蛋!”
    杜至砺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太浅薄,真的不知道天有多高,海有多深。你不要以为经营几天歌舞厅,接来送往的是红道黑道烂仔,你出气就粗了,就有横行霸道的资本。崖口市这块地盘我怕谁?这房子是买是租,你不说明白,崖口实业见不到钱,你休想营业!
    刘海南听骂听腻歪了,只身摸黑上到四楼,说:“快闭上你那张臭嘴!红道、黑道都不是这玩法。你要是玩红的,我一个电话,海军基地马上开两个连过来;你要是玩黑的,我告诉你个BP机号,你呼一下,看听谁的?”
    崖口市场到了万户萧疏的程度,更经不起折腾,歌舞厅生意骤减。
春节过后,杜至砺找都雅安已经很困难,电话打到海口,人不在;打手机,又不开。过了农历正月,突然雅安打来电话:“年会上我讲过,下属公司要把班子配齐,总公司决定派高豫杰去崖口实业,我就不再挂名了,由老高任董事长,你还当你的总经理,你是老同志,要好好配合。”
再想问什么,电话挂断了。杜至砺想,这样也好,多一个人好,遇事有个商量,免得自己像个跑单帮的。
高豫杰走马上任,行头全换成新的,蛮像个老板。穿一身BOSS西装,夹一个大公文包,公文包镀金标牌上一个[V]字,徐小桐告诉杜至砺,那是世界名牌,牌子叫华伦天奴。最让人惊讶的是老高还带来一位姓周的女秘书。
   高豫杰跟杜至砺没说上几句,就要求立马召开全体职员大会。杜至砺知道老高是个急性子,开就开吧。会上,杜至砺很客气地向大家介绍了新任董事长,要求大家支持新任董事长工作。而新任董事长并不可客气,几乎什么开场白也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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