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崖口政界、商界都有一定的地位。我们就是要支持这样的企业,这样的企业家。回到海口,我会如实向省行汇报,我们内部调整一下崖口的笼子,争取带着规模把款经过崖口支行尽早放给你们。”
    最后一顿午饭,杜至砺亲自在最豪华的酒店为二位处座饯行。
   “吃点什么?”至砺客气地问道。
   “随便。”计划处长说。
   “‘随便’可是不大好找的。”子茳开玩笑道。
   “别弄太复杂了,吃点龙虾算了。”信贷处长说。
   “这两天二位辛苦啦,喝点什么?”至砺又问。
   “简单点,搞点茅台就行。”又是那位信贷处长答话。
    至砺心想,阿弥陀佛,幸好要的是茅台,这还是“简单点”,要是稍不小心,“复杂点”,还不得要路易十三?那还麻烦了。龙虾、茅台,这顿饭的水平就算定了位,要龙虾,就得上鲍翅、燕窝、象拔蚌;喝茅台,哪能不吃红斑、老鼠斑、舒眉鱼?这顿饭没有一万元是下不来的。心里在骂,脸上还得陪笑。至砺没话找话说:
    “我的茅台肯定是真的,我下面有个装修公司,经理姓向,他老婆是贵州遵义人,我的茅台是从酒厂拉出来的,整箱在汽车后备箱里放着,放心的喝,数量管够。”
海南立即出去打开汽车后备箱,拿了两瓶茅台回来。
   子茳一看这阵势,只有舍命陪君子了,一摆手招呼服务员:
   “小妹,换大杯!”
    三两三钱的玻璃茶杯,人手一杯,全满上茅台。整个包厢飘逸着国酒的清香。你敬我,我敬你,经历了“甜言蜜语”、“豪言壮语”、很快进入了“胡言乱语”阶段。信贷处长满脸通红,两只小眼从眼镜上方瞄着杜至砺说:“杜总,你行啊,崖口实业买了好几块地,卖了那么多房子,这,这回扣,可是吃了不少吧?”
    至砺几两酒下肚,也是一股火向上冲,心想,你他妈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他妈的把人看扁啦,老子是那种人吗?再说,买地是形势最火的时候,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动不动还得给人塞钱;现在卖房,又是最低潮,买主只要是公家的,就得给经办人回扣,我跟谁要回扣去?你他妈什么意思?
子茳很聪明,接过话题,酒杯一举:“喝,都在酒里了。”
    信贷处长意犹未尽:“杜总,初次见面,你,真是个人物,喝,多喝一杯,我就多给100万!”
   “当真?”
   “君无戏言,本处长说话算数。”
   “老兄,少喝点罢。”计划处长劝解道。
    就这样,就又从“胡言乱语” 喝到“不言不语”阶段。至砺让人把酩酊大醉,不醒人事的计划处长抬出去,塞进汽车,由计划处长照顾,让刘海南开车送回海口,临走叮咛道;“海南,路上慢点开。”
   “没事儿,他就是这德性,一喝就醉,醒了还喝。”计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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