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游泳》第66节 困惑之旅·唯实破题

和在国商大厦时完全不一样了，一进门不仅有接待小姐，还专门有保安站岗。让至砺感到很不舒服的是，保安居然不认识杜至砺是何许人也，费了不少口舌才让进门。办公室面积比原来大了几倍，好多生面孔，至砺感到浑身不自在。没想到这才几个月没来总公司，怎么变化那么大？面对紧缩银根，哪来那么多钱？该不该这时候扩张？反过来一想，可也是，在鞍岭时设计过一个银行大厦，甲方就是要求建筑具有“富有性”和“可信性”，这大概就是“富有性”吧，越穷越要装得有钱，不然谁会上你这儿存钱，谁会把钱借给你？
    到了都雅安办公室门前更麻烦，想见雅安首先要过秘书关，秘书又是新来的，不认识杜至砺，通报了以后说等着吧。坐在门口大沙发上等候都雅安接见的人有四、五位，听他们说话口气全是来要账的，有的互相在发牢骚，或是坐在那里无可奈何地皱着眉头抽烟。
    轮到杜至砺晋见董事长兼总裁都雅安。
    雅安的办公室，由原来的十几平米，变成了近百平米。不过雅安人还是那样从容平和，似乎天下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至砺想这人真是心理素质好，承受能力强，遇变不惊。雅安从大班台后面站起来，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走到至砺面前，握手问候，还亲自泡了茶。
    至砺汇报了最近工作，雅安表扬说，你们做的不错，能给总公司上缴的只有你们一家，难为杜工了，现在也只能这样克服，能省的省，能收的尽量收。雅安说话的时候，至砺眼睛不经意地搜索着这间大办公室。墙上挂了一幅国内颇有名气的中年画家的画，至砺觉得这画画不像画，字不像字；画中的动物马不像马，驴不像驴。这可能就是当代的风格。书柜里摆满大部头书，还有几件很精致的木雕，大班台侧面放一个直径半米以上的大地球仪。是呀，现在的企业家，赚了钱都有附庸风雅的习惯。
    雅安也发现杜工有点心不在焉，没有再多讲什么，最后说，下星期总公司在西安开会，我们想在那里开个项目，你是我们系统唯一的建筑和房地产专家，一定要去，帮助好好参谋参谋。另外把财务叫上，再把刘海南带上帮助做点会务工作。
    至砺在海口休息了一个晚上，明德说，卢虹调回北京，部里要重新派董事长，换了别人我肯定不会伺候，我就让卢虹安排离职审计，审计结束我就不干了，到崖口去陪你。至砺说，我最近感到很累，也有不少问题感到挺困惑，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第二天杜至砺飞往西安。
    几年没来西安了，西安变化很大，古朴的旧城开始繁华起来，东大街、南大街盖起不少高楼大厦，东、西、南郊建起几座星级大酒店，纯朴甚至略带土气的民风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