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没有来得及办理暂住证和务工证。派出所今天好像有备而来,一个一个查得很认真,没有证件的就带走。派出所这是执行公务,按政策办事,你还真不能说这是乱抓人。”
   “没办证,抓紧补办就是了,海南哪个工地不是这样?有什么了不起!真是的,纯粹是小题大做,别有用心。”
   “是呀,这事儿本来是可大可小,这里面肯定有点说道,不过我现在还弄不太明白。老肖这人坐机关的出身,还不习惯特区这种局面,遇到这种事,说话办事跟不上趟。我得亲自去处理,不然明天工地怎么干活?还不得乱套?传出去公司也没面子。”
   “那只有辛苦你了。”至砺耸耸肩,想去睡觉。
   “别忙,我半夜三更鬼敲门,是想从你这拿点钱应急,这几天接待客人我身上钱都花光了。这类事儿就得拿钞票开路。”
    杜至砺返回卧室,在衣袋里翻出几千元,都交给了叶子茳。
    子茳返回工地,和等在那里的老肖一起来到派出所,三名值班民警都在打盹。老肖自报了家门,躺在大藤椅上的一个红脸汉子,懒洋洋地欠起身来,带搭不理地拖着长腔说:
   “才来——?你们的人都在那屋。”又朝左边呶呶嘴,示意左边的那个房门。
    老肖和子茳推开房门一看,这间临时禁闭室十几平米大小,三十多民工挤在里面,有蹲有坐,有的在睡觉,有的在发牢骚,也有的在抽闷烟,整个房间乌烟瘴气,一股臭味。
    那位红脸汉子又重新在藤椅躺好,微闭上眼说:
    “你们公司也太那个牛了,工地上那么多人没有暂住证,也没有务工手续,你们懂不懂治安条例?”
    老肖赶忙递上烟,连连检讨,又说:
   “这是我的责任,我们的治安意识淡漠,明天一定补办。您帮帮忙,先放他们回去,明天工地还要干活。”
    民警接过烟,不屑地往旁边桌子上一扔,说:
   “明天干活,今天干什么去了?只想到酒席宴会、歌舞联欢了,是吧?明天补办?来不及啦!我们要按规矩办事,明天一早就把他们送出岛!”
    子茳品出了话中的味道,把老肖往后面一推,大大方方地坐在这位民警旁边,亲自给他点上555牌香烟,笑嘻嘻地说:“我明白,这事儿是我们崖口实业公司的工作疏漏。我是公司经理,有话跟我说。这样好不好,今天我不走了,留在派出所。拿我换这些民工,让他们都回去,那么多人给你们添多少麻烦,还得看着。我一个人押在这,什么时候谈明白,什么时候我再放我回去,这多好。”
    三位值班民警上下打量一下叶子茳,又互相对了一下眼色。嗯,这人有意思,还有自愿蹲派出所的。不过,这一个人的价值,肯定比那一帮子民工要高得多,互相商量几句,对老肖说:
   “这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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