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闯海》第51节 激流勇退·再度辞职

直在向上反映。前面讲过，海南老百姓有一种耿直和执着劲头，认准的理儿，不会轻易放弃，打破脑袋，倾家荡产，也要讲个明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村民费尽周折，到底把他告了下来。案子审理得很顺利，钱也可以追回来一些，再加上里里外外有人替老庄活动，很快就要释放。
    有的人进了监狱（包括看守所）是越学越坏，老庄就是这样的人。犯人们（用现在的法律概念应该叫“犯罪嫌疑人”）在一起，弱肉强食，管教不在的时候，谁胳膊粗力气大就得听谁的。管教也需要有那么个人能有点权威，替自己维持着局面。老庄这家伙年富力强，身体壮实，又有社会经验，凭实力打成了“监头”。他在看守所里敲诈勒索，吃香的，喝辣的；看守所没有女人，就逼迫男青年用嘴给他裹生殖器。这样，老庄根本不在乎早出来还是晚出来。在里面呆的时间一长，胆子更大了，就开始翻供。这样一来又惹恼  了办案人员，结果是越审问题越多，又牵连出造假坟头的事。
    黄廼江向公司汇报，有造假坟头骗取补偿费的情况，确有其事。不过不是他坚持原则，认真去查，进而维护公司利益，而是他和老庄同流合污。也可能是一开始抵制一下，到后来就一起干了。前前后后假造和虚报几千座坟，多支出几十万补偿费。这钱表面上是公司掏的，陈如坚讲我们是共产党公司，这话倒是真的，钱还不是从姚依林、王炳乾口袋掏出来的？实际都是人民的钱，用现在的话说，都是纳税人的钱。说到底，黄廼江能分几个钱？十万八万撑死了。
    审案子常常是‘挖出了萝卜带出了泥’，再深入一调查，又发现老庄还有以村上名义在工业园揽工程吃回扣的问题。一涉及工程上的事，海华发公司领导层有些人就来精神，想当然这事跟工程部有关系，杜至砺恰恰就是在这时候提出辞职，肯定有事，捞够了想逃之遥遥？哪有那便宜事，非查它个底儿朝天不可！工程部是众矢之的，有些人早就耿耿于怀——陈如坚觉得，杜至砺太明白，他自己和老蕳的关系，杜至砺看的太清楚，早晚是块病；肖眭乾觉得杜工这人太不开面，我没错待你，我自己的姐姐在工地赚点小钱算什么；和工程没有利害关系的人，又想当然垂唌欲滴，觉得眼红。于是陈如坚亲自出马大摆宴席，请检察官吃饭，一再强调，公司是共产党企业，绝不允许有人搞歪门邪道，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一旦查清就一定要严办。一不做二不休，陈如坚又让人调出几份中西公司的决算材料，通过检察院送建行审查，看看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问题，我就不信你姓杜的就那么干净。
    工夫不负有心人，果然不出所料，这当中就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