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闯海》第48节 一人得道·裙带沾光

受人之托，没把企业搞好，甚至只顾自己吃喝玩乐，把人家在境外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挥霍得一塌糊涂，大大损伤了国家声誉。那一两年你方唱罢我登场，大家忙了个不亦乐乎。到了1989年，“6·4”之后，逐渐又冷了下来。是动真的还是玩虚的，是有实力还是没实力，是有志于开发还是来捞浮财，到这时谁也瞒不了谁。
整个海南陷入低潮，叶子茳离开海南去深圳投奔战友，临走说了一句颇为经典的话——“走了的是明智的，留下来的是强者”。这话虽说是给自己开脱，但很有几分道理，也有几分辩证。如果说，那段时间海华发公司“一花独秀”，可能现在不少企业家会七个不服八个不愤，这样说也确实说绝了点。反正是大家都很困难，能挺住的是少数，这是众所周知的历史事实。就连有的后来股票上市，闹得沸沸扬扬的公司，在当时也曾经一度山穷水尽。就在老机场附近，封了顶的楼眼看就是现钱，无可奈何赊本低价抛售，几乎是见钱就走，至砺还代表陈如坚去谈过几次呢。明德看好了经贸区一座楼盘，打报告建议邓煦收购，邓指令地产部低价收了下来，结果大赚了一把。还有一个后来跑到上海发展得很大的公司，老总托都雅安求至砺帮忙，在工业园给找点土方什么的另活干，以便糊口。“留下来的是强者”，实在混不下去的，不要瘦驴拉硬屎——硬撑着，只好打道回府，这就叫“明智”。海华发公司不仅没有撤，挺住了，反而加大了投资力度。当然不是肖眭乾自己的钱，反正不是从姚依林就是从王丙乾口袋掏出来的，再不就是去找谷牧要的。多少施工企业，多少包工头，把熬红了的眼睛紧紧盯在华发工业园。
    陈如坚叫杜至砺到自己办公室。
   “杜工程师，这位就是肖总经理的姐姐，你也叫肖大姐好啦。”
    刚刚落坐的杜至砺立即又站立起来，乖乖地叫了一声“肖大姐”，再恭恭敬敬地拉一拉手。
这肖大姐五十多岁，黑胖，矮个头，浓眉大眼厚嘴唇，慈眉善目，从衣着打扮看，典型的岭南传统家庭妇女。脚上连双一般的皮鞋都没穿，蹬一双最传统的黑布鞋，肥腿裤，只差穿件带大襟的褂子，戴一顶大沿竹斗笠。如果说装饰品，唯一的一件是手上戴一只大玉镯子。是真玉还是假玉，当然谁也不好意思摘下来看一看，看了也未必看得懂。
   “肖大姐退休了，孩子也大了，在家呆不住，想在我们工业园找点工程做。”陈如坚说。
    “杜工程师呀，我也没什么文化，想在工地做点工程，找点钱。你可要多多关照哇。”肖大姐属实很朴实，一点圈子也没兜，并没有心里盘算着赚钞票，而嘴巴上却说做贡献。
    “杜工程师，肖大姐的事就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