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闯海》第45节 里应外合·招标风波

意见的余地，爱干不干，就这玩意儿，不干就滚蛋。杜至砺也不是傻瓜，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却多了一层小心，免得被人家套进去。他随时把发生的情况在工程部宣布，为的是让更多人知道个中奥妙；同时对老蕳编的标底绝不过问，可以避开嫌疑，以防将来老蕳反咬一口。
    开标在公司会议室进行，六个参加投标的施工单位到齐之后，杜至砺把陈总请来，陈总发表了很严肃的讲话：
    “今天在这里开标，招投标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公平竞争取其低嘛。海华发集团是共产党的企业，不允许任何人搞名堂，我们都要对党负责。参加投标的施工队，有国营的，也有私人包工头，我想在座总会有共产党员，我们都是党员，党员就要讲党性，不要搞歪门邪道、不正之风。工程上的事，我不管那么具体，由杜经理全权负责。顺便宣布一下，哪个施工队也不许和工程部发生经济往来，不许搞名堂，抓到要送公安局的，懂吗？我一天到晚忙得要命，真是搞死人，马上还和外商谈判。这里的开标杜经理主持。”
    陈如坚一席话，讲得不是一般的严肃，简直是威严，特别是讲到共产党员、讲到党性的时候，一板正经，一脸正气。甚至于杜至砺又怀疑起自己来，这样正派的人，怎么可能和老蕳搞什么“猫儿腻”呢？陈如坚的话，也让在座的投标者感到甲方很正派，心里踏实，放心。不过，陈如坚的讲话在实际上还是捎带脚压了工程部一下。
    在陈总一席话的感召下，杜至砺感到自己的责任是很神圣的，重大的。于是想，尽量把开标搞好，一切按正规程序做，也让人们看看工程部的水平。他把六个投标单位的标书拿来，把每一份标书擎到胸前——让大家看清楚，标书是密封完好的——再当众用剪刀剪开，抽出报价单，宣读报价，动作不亚于高级魔术师那么干净利落，语言就像中央台播音员那么标准、清晰。小桐在一旁把每家的报价写在黑板上，阿拉伯数字也写得非常规整。最后再宣读老蕳拿来的标底，最靠近标底的报价产生了，这个报价单位就是中标者，一切进行得都是那么规范，那么无可挑剔。
    然而就在杜至砺宣布完中标单位之后，五个没有中标单位中的一家东北什么地方的市政公司经理站了起来，气愤地说：
   “这次招标有鬼！扯啥，这不是耍人吗？”
    另外没中标的两三家也随声附和地嘟囔，“真是怪啦！”
    在场的老蕑有点坐不住，外厉内荏地一挥手说：
    “不要因为你没中标，就说招标有问题！”
    会场有点乱，杜至砺还是要维护公司形象的，别人捅搂子，他来擦屁股。耐心地做了解释，这些施工单位什  么没见过？只当又一次上当受骗，倒也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