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后,侯振信多次给柳大叔交房租,都被他退了回来。为了表示对柳大叔的感激,过年时,侯振信专门到街上买了个大猪头,送给柳大叔。
   除了照顾母亲,侯振信每天的工作仿佛是一成不变的,白天他在明亮的教室里讲课,晚上在昏暗的油灯下备课、批改作业。教书育人的工作虽然平凡,但也是很有价值的。侯振信的日子表面上过得风平浪静,可是内心深处的政治抱负一直没有忘。此时的文化大革命已经进入到了尾声,侯振信亲身参与过文化大革命,他对文革的这几年有着深刻的感悟,这些感悟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他决定一定要做些什么。
    1975年,侯振信思考了很久,用了几个夜晚,满腔热情地给中央写了封信,信里对文革的这十年做了总结,对中国当时的形势做出了分析,并提出了建议。妻子看到他写的这封长信,非常担忧。她对侯振信说:“你这封信是要写给谁?”
    “写给毛主席。”
    妻子张世敏一听大吃一惊:“你是不是疯了啊。你一个小小的乡村老师,竟要给毛主席写信!你也不想想,你这信主席他老人家能看见吗?就算看见了,要是主席觉得你写的不对,生气了,那你怎么办,我们全家又怎么办?”
    “主席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封建王朝的暴君。文革进行了这么多年,主席心里现在已经明镜一样的了。我这封信当然不可能直接寄给主席,寄给他,他也收不到。我是寄给毛主席的侄子毛远新,请他代为转交。”
    “你非得寄这封信?”
    “一定要寄。”
    “好吧,你既然已经铁了心了,我也拦不住你。要是天真的塌下来,大不了我和你一块我儿顶着。”
    “谢谢你的理解!”侯振信闻言感动地握住了妻子的手。信寄出去后,几个月过去了,一直没有回音。渐渐地,侯振信也淡忘了此事。他努力上好课,生活平静如水。
    然而,这个时候,新一轮的批斗会又开始了。76年清明节,北京又出事了。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一次矛头直指邓小平。1976年7月,学校放了假,集中学习,主要任务就是批斗1976年四五清明节的游行示威,批邓小平的错误思想。参加批斗会的老师们被规定五点起床,十一点睡觉。大家对这种形式主义的批斗会都非常不满。放着好好的教学工作不干,在这里一天到晚磨牙斗嘴,实在是无聊透顶。
    尽管大家怨声载道,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除了侯振信。
    侯振信公开表示,文革斗了十年,如今的“批邓”是搞形式主义,没有什么实际效果。午极公社宋文教听到侯振信竟敢公开发表这样的“反动”言论,非常生气。他指责侯振信:“侯振信,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我看总有一天你连毛主席也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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