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攀登》第34节 功败垂成·心系天涯

给你，退下来享清福，你以为我这个座位坐得舒服吗？”
　　至砺心里想，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希罕当这个破主任？于是摆出跟他算总账的架式吵了起来：
　　“老贾，这些年来你也太过分啦，你凭什么这么压制我，处处给我设置障碍？我辛辛苦苦写的论文，你不让发表，整整压了一年，又拿给你培养的红人去抄袭；第一次全市公开设计招标，我们夫妻方案中选，你又不同意接下来设计，还不是因为我不是你的心腹；我杜至砺玩了一年命，拿下南溪两项详细规划，给设计院开了一条新的财路，你给我几个奖金？我两口子什么时候跟你计较过钱多钱少？问题是，我越干的好，在你这里越不对。我从参加工作到粉碎‘四人帮’后，年年先进工作者，标兵，可自从体育场之后评上市里二等功臣，奇怪的是我在院里的先进，标兵全没了，你搞些什么名堂！省里聘我当学术委员，你打横不让去；我在市里用综合方案争来的图书馆任务，你又偷梁换柱安排给你的心腹去做设计……”。
　　至砺越说声越大，贾名如从抽屉里拿出大中华香烟，递上一支，说：“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这些话我听了很惊讶，很伤心。这么多年我一直认为咱俩师生关系，我最器重你；你最支持我的工作，也应该最体谅我的难处。坐下来，有话慢慢说嘛！”
　“不要再提师生关系，我白白尊重你了。你得意的不是我这种门生，你看你用的是什么人？业务上狗屁不是，只会溜须拍马，阿庾奉承，靠这种人搞什么四化？”
　　贾名如慌忙摆着手：“你吼什么？对我有意见，坐下来咱俩一条条交换，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不要涉及别人。那么大声叫，让人听见影响团结。”
　　至砺在房间里据理大吵，透过主任室门上的磨砂玻璃可以看到走廊人头攒动。他几乎失去理智，哪里顾得这些，更提高嗓门咆哮：
　“我就是说给他听，做人要光明磊落，靠自己的真本事，爬上去才几天，整天跟汪兴安过不去，你告诉他有本事朝我杜至砺来！”
　　贾名如也忍不住了，厉声喝道：
　　“你有完没完？这样东一鎯头西一耙子，能解决问题吗？”
　　这句话还真敲到点子上，至砺稍冷静一下，余怒未消地说：
　　“我不跟你谈了，有些事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能算，你不够级，我找院长去！”
　　他愤怒地转身就走，急匆匆拉开房门。谁料到，正紧张地扒在门上偷听房内谈话动静的宁学惠失去支点，忽地跌了进来，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主任室地板上，踉跄了两步方才站稳，尴尬地嚅嚅口动，说不出话。至砺怒目瞪了他一眼，消失在走廊里的人群中。
当至砺闯进王敏冀大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