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尊重,不承认你?”
“说的太轻巧了,你搞得再好,他也要压制你,这不,老贾回来了,见面就造了个大红脸。还有我的好果子吃?”
“我看,趁这机会你应该去看看他,扯一扯,也该认个错。”
老方连连摇头,又回去看电视嗑毛嗑去了。
贾名如从农村回来,显然他的案子还没有最终了结,只是在土建室做一般性的工作,具体说就是画图搞设计,不担任任何领导职务。他搞了多年教学,调到设计院又是做技术管理,本来就缺乏一点具体设计经验,一转眼下乡耽误了十年,业务上不免有些生疏。好在那个年头技术工作十年如一日,没有多大进步,凑合着干吧,有些不熟悉的地方再和杜至砺商量一下,应付工作还是绰绰有余的。
有一天贾名如对至砺说:
“明天星期日,你跟小周带上孩子到我那儿坐一坐,叫你嫂子给整几个可口的菜,咱俩好好喝上两盅。”
经过一场大动荡,人际关系发生许多微妙变化,原本至砺称呼贾名如夫人为师母,自打那年下乡后,贾家一落千丈,落到了社会最底层,硬逼着至砺把这“师母”的称呼改过来,叫“嫂子”。也可能在那缺少亲情的年代,这样称呼更显得亲切一点,热乎一点。
贾名如回城后,住房也没解决,下乡前台町的房子,一直是息桂芝住着。文化大革命当中她也没有什么大事,这几年锻炼的也不善,革委会副主任,党委委员没的当了,回打字室当个小头目还是绰绰有余。对这样的人总不能像当年除夕大搬家那样再赶出来罢。贾名如只好临时在单身宿舍委屈一阵子,凑巧的是他住的这间单身宿舍,正是当年息桂枝住过的那间单身宿舍。贾名如全家七八口,夫妻俩,上有老太太,下有四个孩子,好在两个大女儿已经嫁了出去。就这样一间屋三代五口也够挤的了,做饭在走廊。厕所还是几家公用,早晨起来大家抢着上厕所,尿盆排队。
第二天,至砺一个人赴约,一进门,贾名如夫人就板起面孔嗔怪:
“咋的?让你全家来,咋就来你一个?是不是看不起咱这破家?”
至砺一再解释,一家三口全来挤挤擦擦,添麻烦太多。怎么解释也不行,最后贾名如夫人还是吩咐小儿子:
“去,把你小周阿姨和小妹儿他们接来。”
好在住的很近,不到半个小时就全接来了。
至砺和明德还没养成走亲戚串门要买果子送礼物的习惯。不过,今天还是带了一份礼物,就是前次与李维考察回来整理的资料,全是建筑技术最新情报。他想,这是老贾最需要的。
贾名如这天很高兴,告诉至砺,我的案子党委在复查,情况很乐观,不久会有新的结论,又断断续续询问了不少关于土建室近几年的情况,分手的时候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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