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旋涡》第19节 激流勇退·自投危厄

什么，这场运动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有几个人能知道？就在同一时间，共和国最大的冤案正在形成，一部宪法竟然保护不住一位国家主席！也就在同一时间，鲜为人知的小人物遇罗克、张志新敢于挺身而出，与邪恶斗争，却也在经受着惨无人道的迫害，以至最终为真理献出生命。被愚弄了的人们听到这些情况还是几年以后的事情。
     最后王敏冀说：“我怎么说你呢？政治上的事你想得太简单。说你单纯吧，你也三十岁的人了；说你幼稚吧，你会不高兴。你这份大字报的事到此结束，再也不要跟别人提起了。懂吗？”
    杜至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过气还没有消，又问道：
   “那我去找文处长谈一谈，行不行？”
   “我看可以。他对设计院的看法和主张，跟李科长不一样。另外，我看他对你也不错嘛。”
    杜至砺知道文处长最近在胜利宾馆办公，上午就去找了他。
    文处长很高兴地接待杜至砺，还请他在宾馆一起吃了午饭。杜至砺原原本本阐述了自己的意见，只是没再提起写大字报的打算。文处长很仔细听，而且表示赞成这些意见。不过对于如何解决，也没讲出更具体有力的办法，只是说这个问题相当普遍，当然我们设计院表现更为严重和突出。最后告诉杜至砺，从下个月开始，他就不再兼任设计院革委会主任的职务，设计院的工作由李克朋全面负责。
    杜至砺一听文处长要彻底离开设计院，知道今后事情更麻烦，那些人会更加有恃无恐和无法无天。如果继续在革委会政工组呆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跟他们闹翻；不然只有同流合污，那在良心上将要受到永久的遣责。只有迅速离开这个工作岗位，回土建室去做自己的本职技术工作。于是和文处长讲了自己的想法。
    文处长很快同意了他的要求，并说：
   “我看你也是离开政工组那个是非之地为好。这样，你现在就写一个辞去政工组工作的报告，我给你批上意见，回去你交给老李，这样做起来，事情简单一些。免得再罗嗦。”
    文处长找来纸笔，当场就把这件事办了。文处长送杜至砺出来时告诉他：
   “市里有人提出应当砸烂第一设计院，把臭知识分子集中起来，送到外地农场去办个什么干校，把这帮人好好改造改造。我坚决顶住这种意见，理由是这支技术队伍是解放后二十年好不容易培养锻炼出来的，没有中央的指令谁也没权利解散这个设计院。”又一再嘱咐杜至砺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在政治上要谨慎等等。
从最后一段话里杜至砺领悟到，对于设计院，对于知识分子，是有争议的，而且可能争议分歧很大，那么文处长的处境一定很微妙，更加庆幸自己及时提出了辞职。
    杜至砺怀揣文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