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钱坐火车?”
说说笑笑之间,兴安的婚事,大局就算定了下来。
    文化大革命发展到高潮,造反派组织揭竿而起,兴安和小舒参加的恰恰是对立的两派组织。在当时有不少这种情况,由于“观点不同”,多年好友反目,亲密夫妻之间吵得鸡飞狗跳墙。可是他俩之间还算相安无事。
    就在杜至砺周明德双双参加兴安所在东方红造反总部之后,一天小舒一板正经地提醒汪兴安:
    “你最好别跟周明德来往了!”
    “为什么?”
    “阶级路线呗!”
    兴安再问下去,小舒吞吞吐吐地说:
    “最近我们这边组织正在整材料,主要针对你们那边组织不纯,你们那边什么人都有,还专门提到周明德,认为她是有问题的人。”
    “什么?你们组织纯?倒打一耙!你们那边什么没有?国民党、三青团好几个,我们不愿意扯这些,有什么意思?只许你革命,不让别人革命,这不又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那套吗?小舒,你自己的父亲过去是伪县长,更应该理解别人。家庭问题看个人,历史问题看现在,这就叫重在政治表现,这是党的政策。不要动不动就抓别人辫子嘛!”
    话说到小舒的痛处,因为按解放后的一贯政策,解放战争时期的国民党连长和伪县长是一条杠,相当于现在的县团级,够这条线就算历史反革命。小舒确实有点只许自己造反,不许别人革命。不过当事者迷,心里很不高兴,可又没再说什么。从那天以后,两个人的关系明显淡了下来。
    上海“一月风景”,把文化大革命推向一个更加疯狂的阶段。张春桥,姚文元策划操纵下,上海滩新流氓王洪文等一伙夺了陈丕显、曹狄秋、魏文伯的权,全国各地造反派纷纷效仿。
    第一设计院运动重点是院长兼党委书记徐凡、专职副书记吴逸安、总工程师何元舜三个人。北京打倒“刘邓陶”,辽宁打倒“宋马顾”,市里打倒“李马郭”,设计院顺理成章就是“徐吴何”。从批判到炮轰,又从炮轰到打倒,打倒不解恨,还要“油炸”,“砸烂狗头”。尽管每个造反派组织对每位当权派实际态度并不完全一样,但最后还是都要打倒。不管派仗怎么打,各派之间如何互相攻击,最后还是都喊出了“打倒徐吴何”口号。
在“一月风暴”过后不长时间,第一设计院也演出了一幕夺权闹剧。
大清早,设计院大楼三层正厅贴出一张大红纸写的《夺权公告》。由于年代久远,公告文本己经无从考证,反正都是当年盛行的那套帮话、派话和套话。落款就是那位人事处马干事充当司令的造反派组织,汪兴安的对象小舒也是这个组织的一员干将。
    刚来上班的人挤在大厅里看公告,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各科室和走廊里,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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