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旋涡》第15节 躲进小楼·难成一统

帮她做准备。狗皮帽子，羊皮大衣，毛皮鞋外面还要套上一双毡靴，简直要武装到牙齿。
    小寒节气前后，明德踏上了征程。
    参加工作以来，四处奔波已经习惯，今年可有些不同，刚刚安了家，又赶上这么一场大运动，本想好好“猫冬”。可妻子又走了，至砺每天回到家更觉得冷到心里面。外面的运动热火朝天，只要钻进8.8平方米空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至砺每天品味着“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的感觉。
    几年来至砺参加的工程设计，如果按照单体工程计算，至少也有几十个项目。他不是那种忙忙碌碌的事务主义者，工作中非常注重自身业务建设和资料的积累。他摸索出一套独特的笔记系统，不用笔记本，也不用活页夹，专买16开雪莲纸或白报纸，自己设定好模式，用钉书卡装钉起来，每100页一本。读书摘记和考察搜集到的资料，都记录在上面。一本记满之后，内容很繁杂。这时候拆开钉书卡，把顺序打乱，再按内容分类，如民用建筑、工业建筑、结构设计、新技术、新材料等等。同类内容放在一起，再补充足够的白纸，重新用钉书卡装钉在一起，一本扩张成几本，变成专题笔记。短短几年时间，他已经积累了几大本子专题笔记，用起来很方便，也便于不断按专题逐渐补充和丰富。他把这种笔记自命名为“卡片式笔记。”
    同时他又建立了一套“工程实录卡片”系统，把亲自设计的工程以及看过的图纸，每项单体工程绘制一张精致的缩图，再配上一张自己设计的卡片表格，把各种数据登记上去。那时没有电脑和复印机，一切都要手工操作，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只要翻出某张卡片，就可以一目了然看到这项工程的简图，查出其建筑面积、建筑体积、结构型式、樑柱断面、设备概况和各种建材消耗指标、工程造价等数据。从工程中来，再返回到工程设计中去，很有参考价值，收益匪浅。
   至砺设想，“卡片式笔记”和“工程实录卡片”，不仅对设计工作有极大现实意义，更是一种必不可少的积累。积累到一定程度，认识总会由量变发展到质变，产生认识上的飞跃。首先会对所涉及的每个方面问题形成系统的认识，在这个基础上逐渐形成属于自己的技术观点。以后无论选定哪方面的专题进行深入研究，现在的积累都是必不可少的基础资料。他想，理想和事业心不应当仅仅是停留在认识上，挂在嘴头上的，也不应该是虚幻的，遥远的，而应当是脚踏实地的，扎扎实实的，从每一个今天，从点点滴滴做起。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他更感受到“躲进小楼成一统”的乐趣，乐在其中，乐此不彼。
    一个月后，至砺正在灯下整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