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扫床的条帚互相把周身仔细地扫一遍,然后再穿衣服,这样保证不会把虱子跳蚤一类小动物带走。
    有人对当时这种作法提出疑问,意思是,下现场目的是克服脱离实际的倾向,现场荒地一片,什么“实际”也没有,去干什么?当然这种意见只能受到批判。在当时这是一种潮流,没有建设现场的实际,还可以向贫下中农学习嘛;没有贫下中农,还可以锻炼吃苦耐劳的优秀品质嘛。设计院就树了一个下现场为贫下中农挑尿罐的先进典型。以“抗上”著称的徐凡对此也顶不住。不过在客观上这样做也带来一个好处,无论男女老少,到了现场,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干完了好早点回家团聚。在现场,又没有家务劳动,就不分白天黑夜地干,常常是从睁开眼睛干到熄灯睡觉,扣除三顿饭,净工作时数往往都在十三、四个小时以上。
    至砺明德没有家务羁绊,在频繁不断的现场设计中,更是首当其冲。几年中几乎形成规律,每年开春分别奔赴建设现场,晚秋才能回到设计院大本营,一年十二个月中,至少有七、八个月奔波在各钢铁基地之间。他们的足迹北到吉林二道江,南到安徽马鞍山;东起唐山各矿点,西至嘉峪关大戈壁滩。凡是有钢铁企业,特别是有冶金矿山的地方,都有去的可能,早晚会跑遍。
    设计革命运动,没有揪反革命的程序,闹腾一阵,虚惊一场,饭还得吃,图还得画。设计任务更重了,说明国家经济形势大好。明德还是那句话,“只要有工作,我就会很愉快。”一旦投入紧张工作,她就感到自身存在的价值,也自然把一切不愉快抛到脑后。她对领导说:“什么时候有西藏的设计任务,别人不愿意去,可以优先安排我。苦一点不怕,我年轻。也不会有什么高山反应,我相信身体能适应。没去过的地方,我都想去。”
    前面提到,贾名如调到第一设计院,时间就在设计革命前后。贾名如,中共党员,国内名牌大学毕业,五十年代留苏,还获得副博士学位。在建筑大学教师队伍里,他的条件也是皎皎者,担任教研室副主任。他原籍辽宁,东北人一般家乡观念重,徐凡院长千斤市骨招贤纳士,为他返回家乡提供了机会。徐凡是你批你的,我干我的。他把贾名如安排在土建室担任主任工程师。在苏联,徐凡离开列宁格勒设计院的时候,贾名如刚去那里实习,两个人在异国它乡还有一面之交。院长对主任工程师是寄予了厚望的。贾名如以其雄厚的技术资本和严谨的工作作风,很快赢得技术人员的普遍敬畏。别看他当老师缺少一点因材施教,因势利导的精神,可是当干部却很能知人善任,三个学生被他搞得明明白白,用得滴溜滴溜转。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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