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苦涩》第8节 银装素裹·两情绵绵

着，写着，抬头看看窗外飘着雪花，更是茫然和烦乱，站起来去看常生画油画。
    这幅女文工团员像已经画了十来天，常生还在聚精会神地修改。上身绿军装，下身兰裙子，头戴无沿军帽，体型和脸型都很标致，只是立体感差一些。画面上怎么能让人物立体感强？关键还是光影关系没处理到家。看来常生确实不是科班出身，没受过专门训练，素描画得太少，对于光影感受少一些。如果这方面再下点功夫，人物就会在画面上活起来；背景笔触再粗糙些，会是一幅很动人的肖像画。这画面上的戎装姑娘，越看越像周明德。是五官像，还是眉宇间流露出来的气质像？至砺也说不清。他突然想，去找周明德，特别从上次一起吃过饭，总想跟她聊天。觉得和她在一起，有一种说不清的愉悦，而且就不用再受那写信的折磨了。
    明德坐在床上，正捧一本书边看边用红笔勾勾画画。至砺进来后闲聊了几句，见同房间另一女青年正无聊地摆弄床头的小装饰品，就对明德说：
   “你看外面下雪了！走，我们去踏雪，踏踏这第一场东北雪。”
    明德愉快地接受了邀请。沿着大路向南再向东，径直朝劳动湖公园走去。落在马路上的雪，由于车来人往，大都化掉了；而公园里的雪，却渐渐积了起来。一夜之间，落叶缤纷的秋景变成银装素裹的早冬。虽然雪花不断飘呀飘，但温度并不是让人感觉冷得要命，至砺反复在脑子里吟咏“看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诗句。明德心情也很好，故意把脚重重地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至砺对明德讲述了石晓矜的事，最后说：
   “你们女孩子的心，我怎么也弄不明白，你替我参谋参谋，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明德问：“你这位表妹，思想里追求的是什么？”
   “我也说不清。”
    明德又问：“那，她有些什么爱好？”
    至砺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明德想了一下说：“我觉得，无论是友谊还是爱情，要有一定的思想基础。你看马克思和燕妮，周恩来和邓颖超，他们对事业的共同追求，是他们爱情的牢固基础，所以不管生活中遇到多大困难，都可以得到对方支持和理解，千山万水也阻隔不了。呶，我觉得你们只有加深了解，才能有发展，感情也才能发生一个质的飞跃。”
    至砺觉得她说的很对，毕竟那么多年来，自己和晓矜在一起时间太短，面对面交流太少，很多事都说不清楚。不过明德讲的又太原则太笼统一些，解决不了具体问题。明德讲述了她和张光的关系：
  “他就很了解我，了解我的理想追求，了解我的性格。这些年我遇到那么多挫折，如果没有这种信任和鼓励，没有这种真挚的友谊，是很难想象的，我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