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河》下部　苦难是一首歌

担忧地道：“你能行吗？做卖菜小生意可苦了。”
   “不要紧的妈，我不怕，只要能早日把债还清，再苦我也不怕。更何况这点苦算什么苦！”
    服侍奶奶吃完早饭，洗漱完毕后，司马涛对母亲说了声：“妈，我走了，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菜放在面盆下面，我先去看看行情再说。”
   “哎，早回来啊！”
    司马涛答应着出了门。
    正是顶头风，自行车格外的沉重。接近中午时他才到了城里。市场上卖菜的生意正火。司马涛不禁心中暗喜，从卖菜的口中得知，他们大都是郊区下园的，便骑车往下园赶。
    司马涛从军挎包里取出烙的油馒头边吃边骑，“卖价已知，只差进价，得快些走，赶得快的话可以尝试买下午的菜呢！”
    终于，他找到了这些蔬菜种植的集散地，回头看，其实顺着铁路路基走过来不过三五里的路程，而他七拐八拐整整绕了一个大圈。
    放眼望去，呵！好大的一片大栅，栅栏一个挨一个，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连成一片海洋，太阳照在塑料薄膜上，仿佛阳光照耀在海面上一样泛光溢彩，一阵风吹过，塑料栅膜象波浪般向前涌去，一层层一片片，仿佛是大海退潮时的温柔，舒缓。空气中荡漾着蔬菜花的清香。
    一个扛锄头的老人正悠闲地朝这边走来。
    司马涛看老人走近便迎了上去：“大伯，我想来这买批菜，不知谁家批啊？”
   “哎呀，小伙子，我们这一般都是自己去卖，这儿离城又近，批菜一般都不在这批，集市里边有批发市场。一般批发时令蔬菜都在唐宫路菜市场，那里是蔬菜的集散地，不过那儿的蔬菜都是从周围临县拉去的，搞得我们生意也不太好做。不过，他们那里的蔬菜比不上我们的新鲜！”老人说完了话没忘又补了一句，来显示这里的优越性和自豪感。
   “哎，小伙子，你咋想起干这活呢？我的两个儿子都不愿干这，说这活丢人，让我一人既是种又是卖。哎，你咋偏想做这生意呢？”老人满是不解。
   “是这样……”司马涛简单把自己家境情况说了一遍。
   “哦，是这样。别担心，会好起来的。走，咱们到老孙头那看看，他子女都在城里工作，子女都按月给他钱，可他自己闲不住，非要种菜卖不可，问问他看怎么样。”他把锄头往路基上一靠，领着司马涛向地里走去。
   “老孙头。”老人站在一个不太大的大棚前叫道。
   “啊，是老张头吧，来来，你看我的菠菜，你看看呀，长得多好！”
   “快出来吧，老孙头，我给你带来个客人。”
   “哎，来了。”说话间，大棚草帘掀开，走出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只见他浓眉大眼，鬓角已有了些飞霜，颀长的身材，合体的卡呢中山装，风纪扣扣得严严的，面色白里透红，一张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