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和她协商。女儿狠心说:“不协商”。
  最后是作者看拖的时间太长,才把老人搀了起来,这时老人已是一身紫瘀。
  她描写这时她母亲的神情是:“用颤抖的手扶正歪斜的帽子,象所有遭了非礼而又无可应付的弱者那样,只能自艾自怜,下意识地整理自己凌乱的衣着”……
  看到这儿真让人看不下去。
  为什么说这段文章给我的感觉是“恶心”而不是“愤怒”,那是因为老人是作者的母亲,作者的本意并非要虐待母亲,甚至她和母亲的关系比一般母女还要特殊,那是一种相濡以沫又纠缠不清的关系。作者的母亲逝世后,作者为些事深深忏悔,以至于走在大街上见一匹老马摔倒在结冰的路上站不起来从而产生联想都会痛哭失声。
  但我“恶心”,我觉得作者的心态极不正常。别说老人是作者的母亲,就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都决不会忍心看见一位80高龄、重病在身的老人在地上象蛇一样挣扎,象罪人一样充满了哀怜和乞求。虽然作者好象是“恨铁不成钢”,但是80岁的老人她还有未来和明天吗?为此我真不能原谅这位作家,我也可能从此再不会敬重她。
  我自认不是一个美丽的人,可我一生不乏有人赞美我漂亮,细想起来那都是我心境最舒畅平和的时候,至今我还深深怀念它。
  一次是在70年代初,我二十出头刚生了孩子,与专业是道路、桥梁的丈夫在一个地区的桥梁队里。
  那可真是个典型的大蓬车队,这支百号人的队伍成年累月在那个地区的山山水水中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那时生活的艰苦真是没法说,走到哪,就在那路边的山坡上锄草、平地,安营扎寨。住的是油毛毡房,出太阳时烤得焦人,下雨天地下冒水,床下长得出菌子来。记得有一次,我们去修理一个铁道涵洞,在铁路边的黄土陵上依山傍势驻扎下来。我是那支队伍唯一的医生,我丈夫是技术负责人,我们俩住的棚子在最高山头上。虽然那时我们吃的、用的要在赶集时走十几里路到镇上去买,洗衣洗菜要到山下小溪去,下雨天要从山下工地回到家,得在用锄头挖的小道上用两手两脚爬,可我那时却是平静、宁和、幸福、满足得无法言说。和丈夫、孩子在一起,和纯朴、善良,但又不乏机智、幽默的工人在一起,在青山绿水、大自然的怀抱里,摆脱天天提心吊胆、受压抑、挨批斗的文化大革命,我感到真是有如在天堂了。
  记得有一个傍晚,我洗了头着白色医疗大褂坐在山顶工棚门外抱着女儿玩,不经意往下一看,见山腰许多工棚里的工人都坐在外边仰头看着我,那么痴迷、那么无邪。过后他们说:“你太好看了,像观音一样。”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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