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口市荣誉公民称号。
  而面对社会的疱痛和肿瘤,我的设想更是沸腾不已。
  比如面对那些害人不浅的“假酒”、“假药”等,我想假如我是执法官,我必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做假药、卖假药的,生病了,如果恰好是什么地方痛,如要命的牙痛,三叉神经痛,就给他们服用假止痛药,打假止痛针,非要让他们痛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才好。如果他们恰好得了阑尾炎、肺炎,给他们服假消炎药,打假青霉素好了,让他们去发炎、穿孔,得腹膜炎、败血症,非到要命的时候不把他们拉回来。做假酒、卖假酒的就不用别的惩罚了,只要他们自己将那些假酒全部消化完,一口口喝下去,不喝就灌,让他们不是醉死就是中毒死,并且将这些“自作自受”的惩罚实况制成录像带全国播放,保管可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
  对于那些伤天害理的人口贩子,制裁他们的最好办法莫过于“如法炮制”,那就是也将他们的家人远远地贩卖,让他们从自己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中去感受他们导演的人间悲剧。
  至于那些滥用手中职权的“大盖帽”们,如果今天他凶神恶煞、肆无忌惮一脚踢飞了一农村老大爷的水果担子,明天只须将那老人换成他亲爹,让他将那场景毫不走样重演一次,我敢担保以后别说踢人,便是让他踢一块石头他都会慎之又慎了。
  还有许多令人愤憾的事。见过这样一则报道,说的是中国林业部第一大案,皆因几十万斤树种全是假的,林业部直接损失7000万人民币,还耗费几年时光。对这样的人,罚款、判刑都太轻了,假如我是法官,我会将他们驱赶到茫茫森林中、秃秃荒野中,让他们永不停歇地采种、种树,让野兽、孤独、荒凉乃至悔恨去吞噬他们,永不让他们回归人群。
  在所有的人类恶行中让我最震惊的要算十几年前琼山县邢月欧残害案了。面对着被害人那张比《夜半歌声》里宋丹萍更可怕的面孔,我认为枪毙凶手无疑倒是他最好的解脱。怎样处治他?我没想过许多方案,后来认为只有这样最解恨:那就是让那罪犯去等候邢月欧一辈子,每天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凡是夫妻之间应有的行为,凡是赎罪的行为,凡是最卑贱的仆人对女皇的行为他都要照办,一丝不苟地办。摄像机在昼夜监视着他,稍有不耐,稍有懈怠或心怀不轨便会遭到重重鞭打。我相信面对他一手制造的比魔鬼更吓人的活鬼,面对这些强迫他每天必做的功课,哪怕本性再凶残的人也会不停地祷告:宁愿被枪毙十次。
  ……
  我,就是这样,每天生活在现实和假想中,生活了几十年。有时仔细想想都不免哑然失笑:在这世上,发生过的事无可更改,没发生的事不可预料,我这样“假如”过去,“假如”过来究竟有何用?
  这世界上怕只有两种人才会有这种心态。一种是还没长大的人,童心还在、少不更事;另一种便是永远长不大的人,童心未泯,老也不更事。
  我好象不幸正是第二种人,想想,自己有时真惭愧,风风雨雨几十年依然那样幼稚,那样不成熟;想想,有时又很为自己骄傲,几十年也没炼就一副“刀枪不入”的老道和世故,不也正说明我到底经得住岁月和社会的锈蚀,没有腐朽、坠落到麻木和不仁,仍然还有年轻的朝气和正义、激情和冲动吗?
  于是我继续心安理得做我的“假如”的梦,宁愿一辈子这样的“幼稚”而拒绝去那样的“成熟”,一如鲁迅教导的。

 

上一页  [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