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我以为归根结蒂不外乎,要么是“容”量出了问题,要么便是判断容量的标准出了问题。
    我以为这两个方面无论哪一方面出了问题都不一定是坏事,就像离婚率上升并不一定是社会堕落的标志一样。
    比如说中国上千年来代表婚姻愿望的是这样一句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也就是说婚姻只要能满足女人的基本生存状态,就能维持。反之一个男人只有到养不活女人时,女人的反叛才能算合理。但如果女人判断容量的标准发生了改变,不再仅以温饱为条件,而是加上了审美、愉悦和情感因素呢?可以判定这个女人的下场一定不会好,潘金莲可算是一种典型代表。
    当然我们的视点决不会只是放在这种阶层的人身上。我们要解析的是另一种人,是那种一开始便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同时又有充分选择自由的人。
    比如一个女人既不虚荣又不浅薄,她的择偶标准是重在精神,重在情感。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变化可能导致家庭变故,一种可能那男人——包容的主体改变了,是男人不再优秀和杰出,或不再对那女人有感情;再就可能是被包容体——女人发生改变了,她不再以为精神和情感至高无上,更有一种可能便是那女人本身也强大到了需要更换容器的时候。
    如果两种情况都不存在,仅仅只是外界无可避免的诱惑呢?我以为要想维持好重心,维护好平衡的唯一法宝就是一定先想透彻你到底需要什么?什么东西才能真正包容你?什么力量才能让你永远心甘情愿被包容这个道理。几年前我就亲眼目睹一位天资和悟性都极高的朋友便是以这种理性而深透的思维战胜了一场重大的感情危机。
    那时我的朋友和她丈夫因为工作需要天各一方已经三年。空间、时间加上现实经济问题使她的婚姻出现了裂隙,正在这时节她生活中邂逅了另一个男人,这是一个财力雄厚,各方面都堪称杰出的外籍华人,他们深深相恋了。
    到了最后抉择关头,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连电话都不接。当她重新走出门来时,她主意已定又是神清气朗了。她说她将断决和外籍华人的一切关系,丢掉在南方的所有回到北方丈夫身边去,她将对丈夫坦诚一切,如果丈夫谅解,她决心和丈夫好好过一辈子。
    我惊愕她的决心更惊愕她的选择,问为什么,她这样说:“其实对于我们这种类型的女人来说,金钱的诱惑力是有限的,除了这个他便没有能超过我丈夫的。我过去着迷我丈夫忘我的工作精神和做人的高尚境界,我现在才更加明白,也只有这种东西才会让我永远追随。”
    其实,正是从这件事,我们可以得出“包容”和“被包容”是相互作用的。当女人被包容在男人的杰出里面以至能抵御外界强大干扰时,那男人何尝又不被女人的出类拔萃所包容,于是双方不仅能包容住对方的美丽,而且能包容住对方的瑕疵。
    大概正是从这件事开始我认真琢磨这个包容和被包容的问题。对于专注于品性、精神的人,亿万财产也难撼动她半分,而对于爱慕虚荣的人,半锭银子也足以让人晕头转向。
    所以正因为如此,包括我在内的每一个人都应该真正弄明白,什么东西才是自己最需要的?能包容住的究竟又是什么?同时还要弄明白我能包容别人的又是什么?只有这样,一个人才会坚持自己的追求,坚持自己的美好愿望,才会以不变应万变;才会在山雨袭来时,站得稳阵脚;才会永远歌声明朗,涛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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