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凌,为了顽强体现自我,引起老师、同学注意以及一个善良的心愿竟撒下了如此弥天大谎,布下这漫天迷雾,作出这等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来。
    我不唯心,可我却坚信人类的因果关系。人类的每一行动都潜伏着一种危机;每一步前进都隐藏着祸患,比如说大兴土木,城市繁荣了可森林消失了,沙尘暴可以长躯直入;比如说滥用化肥,土地板结;比如说一次性碗筷减轻了人们的劳作但白色污染却势不可挡……每一点进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比如龙琴,难道不是改革开放的副作用,带来的一个直接的受害者?
    创建了大特区,人口增加了,城市膨胀了,可学校没有增加,每个班级从45个学生增加到了90个,老师从体察入微的慈母变成了疲于奔命的监工。孩子干涸的焦渴的心灵得不到圣洁、滋润的甘露,得不到一个关注的目光,一句欣赏的话语,一个喜爱的抚摸,甚至作业本上没有了老师的一句评语。这样的孩子不变异,不心生恶魔才怪?
    再说龙琴的家庭,她的父母除了能给她生命,给她衣食外还能给她什么?
    从古到今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可龙琴的父母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他们每天上班的时间是从午夜到  凌晨,连和女儿正常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他们能给龙琴什么样的教育呢?
 再有满天飞舞的充满色情、暴力的电视、电影、影碟……
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它们起的作用无疑是教唆。
    看看龙琴的“移花接木”,“借刀杀人”,“声东击西”战术,你就会知道不负责任的传媒是怎样在谋杀我们的孩子了。
    我没有再加入追问龙琴的审讯,因为我已完全相信了她。我决不相信还有什么主谋,我只是认定这是一个有  “病”的孩子,病态呈现在她身上,但病源是这个社会。
    所长让龙琴先出去一下,我们三个关起门来商量,我不含糊地表明了我的态度。
    我说“此至我们不要再怀疑龙琴,再去追查什么后台了,这个弯路走得太大,还是回头寻找新的线索吧。”
派出所所长似乎倾向于我,但他不会轻易表态。
    只有小王坚决不肯相信龙琴,她说一个十二岁的小学生决不可能独自干出这些事来,除非她是罕见的犯罪天才。
    我一时无法说服她,因为这件事太离奇了。我之所以能相信和理解龙琴是因为我曾作过一个小学的董事长,因为我们家族里有不少孩子和我是朋友。我们周围发生的,令人不可思议的故事远不止一件、两件,因此我相信那个“小人国”世界远比大人们复杂得多。
    听说这次审讯是从上午就开始的,大半天过去了,大家都还没吃饭,所长决定结束这次审讯,叫龙琴进来。
这会儿功夫她一直坐在外边楼梯上,她又写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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