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已经不是少年并且其中有一个穿黑衣,剃小平头的决不是等闲之辈时,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我反过来又一想,说不定只有这些人才知道望在哪,于是我索性讲开了,只不过我将事情讲得轻描淡写,只说他只一天没回来。
    果然那穿黑衣的年轻人像是猎犬闻到了猎物一样兴奋起来,他一把抢过了相片说:“我看看”。边看边急切地询问情况,然后十分肯定地说:“我帮你们找,保险能找到,龙舌坡的人没有不认识我的”。
旁边又一个比他小得多的孩子插话说:“我也是和望一个学校的,我认识望,但不同班”。
    我忙问他认识林瑞不,林瑞也住这条街上,虽说这孩子成绩不好,问题也不少,但上次找望时他帮了大忙。
那学生说认识林瑞,并且说:“那是我们兄弟”。我一听味道不对马上想要回望的相片,可相片已被穿黑衣的人紧篡在手里,不好硬要了。
    出得门来外婆直埋怨我,本来外婆就一直不主张报派出所,不主张拿着相片满世界找,甚至不主张去找学校。
    她的顾虑太多:怕望以后无法面对学校,怕被坏人敲诈,怕打草惊蛇,这些顾虑当然都有道理。但我们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任何事都有利弊,因怕望时刻都会发生不测,遭遇意外,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但穿黑衣的人确实让人放心不下,幸好我记牢了林瑞家的电话,于是我打了个电话立即找来了林瑞,叫他立即和我们去辩认这几个人。
    真是怕什么就有什么,我怕辩认的结果会对林瑞产生麻烦,正对他说让他在车里不要出来,那两个人已迎面走来,正好双方撞个正着。
    那两人兴冲冲正往龙舌坡走,看来是要去实施他们的寻找计划。
    他们没有思想准备,碰上我们和林瑞在一起,只惊一下又往前走。
    林瑞倒是有点张惶不安了,我把他拉进车子,说就是这两个人。
    他犹豫片刻说:“这两个都不是好人,那个穿黑衣的吸毒,刚从戒毒所出来”。
    林瑞对我们这样讲是要担一定风险的,我心里十分感谢,拍拍他肩说:“林瑞,谢谢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为难”。
    林瑞下车走了,看看他的背影我又一次思考起关于“好孩子”“坏孩子”的问题。我从来认为在教育的面前,孩子没有好坏之分,有的只是他的优势、长处是否得到了充分的认识和施展;而他的弱点和不利因素是否被有效抑制的问题。
    情况明白了,我决心去把望的相片要回来以免留下后患。不知为何我们又在刚才的地方找到了那几个人,我叫司机去用海南话和黑衣人交涉,就说刚才家里来了电话,说那孩子自己回去了,不用麻烦他们了。
毕竟海南人还算单纯,相片要回来了,我们心里才放下了这个包袱。想想还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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