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心太敏感,太脆弱了,每个孩子的心都是一个难以探知的世界。何况这个世界还有大人们在有意或无意中给投下的形形色色、斑驳的阴影和沉重的雾霭。每个人都难以作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何况便是你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作到了,又怎能知道这是不是他所需要的和对路的呢?
    我不相信那天我们所作的一切对望没有触动?更不相信望在对我们演戏。可如果说前两次出走是事出有因、心中有虑,(一次是冒充老师签字,一次是拖延了给学校交钱)这次可究竟又为什么呢?
这次可真的太令人费解了。
    因为他四月三十号被找回来后,1、2、3号这三天他可是一直在公司这边和我们在一起。除了大舅给他补习功课外,便是玩,我们大人带着玩,和表哥为为玩,可说还玩得很开心(因为有时间,因为有意识弥补)。“五一”那晚还特意带他们一起去万绿园,先让他们尽情玩了美国的“大蓬车”,然后大家在铺了一地月光的草地上或躺或坐地欢呼着,惊叹着观看了精彩绚烂的“海航”焰火晚会。
    一切都为有意加强望的幸福,温馨的感觉,一切都为加深凝聚的感觉。一切作得那样完美,只差没把他搂在怀里亲口对他解说,因为望那无遮无拦的快乐表情让我感到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三号晚大舅才把他送回去,肯定时间是在十点以后。因为八点过我给他们家打电话,想把我考虑了许久的问题——即怎样武装望的思想,让他能应付来自学校的批评和同学们的讥讽、嘲笑时,他还没回家。后来他爸告诉我因为望回来较晚又累了,所以什么都来不及对他讲。
    那晚回去只是睡觉,相信什么都没发生也不可能发生。那么究竟为什么仅隔一夜,他便再一次弃学不上,离家出走了呢?
    这消息有如晴天霹雳令人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因为又快过去了一天。中午他没回家时大家还心存侥幸,下午去学校方知他早上就没来过,下午更没有影,直到晚上,望仍又没回家,大家都出去找不到他,这才确定又一次“灾难”降临了。
   “天哪!”放下电话我心里徒地一沉,不由暗暗叫起苦来,因为我知道这次出走可是非同小可,他不可能轻易回来了。
    我这样想是有道理的,前几次出走表面还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可这一次呢,没有任何道理成立。
“没有问题的问题也许便是最大的问题”。
    望不是一个天生顽劣的孩子,他的本质是良善、怯弱的,那么又是什么驱使他一次次远离家和学校去和饥饿和恐惧作伴?难道还有更深的原因?难道还有我们不了解的事情?难道他欺骗了我们?我不愿作这样的猜测,我一遍遍回忆着望对我讲过的话,认为没有理由怀疑他。
那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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