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是十个钟头,你说这叫什么事?!”
    不得不承认吴副厅长说得有道理,但这种态度对我们未免太过份了,何况这也不是我们干的。我正要张口说出事实真相,祁总拉住我,她强忍着说:“厅长说得对,下次决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还有下次吗?像你们这样什么都不懂,又胆大包天的,谁还敢搞下一次?正事还干不好,还要搞出那么多名堂?什么壮行酒会、什么狂欢晚会、什么征文,我看你们是不搞出天大的事来不会收手。”
    祁总的脸色一阵红一者白,她气得浑身发颤,想起这么久的没日没夜的拼命,想起我们剃头担子一头热似的对海南的深情,我泪花子在眼眶里乱转。
    祁总再一次忍不住了,她几乎是咆哮:“那政府可以立马下令停止呀!既然你们认为我们是不务正业,拿人命打水漂,你们为什么不制止?不阻拦?不要等出了事反告我蓄意谋害,现在就下令呀!!我们这样拼着倾家荡产、没日没夜拼命干到底是为什么?为了什么呀?”
    我知道再下去局面将不可收拾,这么久来祁总的承受和负荷已快到极限了。随着大赛临近,随着问题愈来愈多,随着资金的压力愈来愈大,原来那个温尔文雅,从容不迫的祁总已经愈来愈焦灼和急噪了。祁总对我说起过近来她几乎每晚都会从噩梦中醒来,眼睁睁地难以天明,她说她只能在限度内竭尽全力,然后听天由命了。
    幸好厅长及时赶到,他让所有闲人用涂改液去掉历届运动员后面的成绩,叫吴副厅长去检查发言稿,然后拉着祁总走到会议室的小房间去。
    只几分钟,祁总就出来了,刚才的情绪已一扫而光,或者说形势不容她有任何情绪。大赛冠名单位总裁洪涛已去北京,他的发言由下属代替,祁总忙着要与那人商量修改词句。
    动员誓师大会准时召开,九点以前结束。王副省长代表政府表达了祝福和希望,说不论胜负,海南人民都会铭记他们,说海南人民等着为他们摆庆功酒。
    冠名企业讲了话,运动员代表表达了决心,然后运动员就向码头出发。
    我和祁总一直跟到码头、跟到船上。今天过海的人只有运动员、工作人员和少数记者,为了节省一天的费用,大部队是明天才过去,但因为送行的有许多运动员的家属、朋友,船上已是拥挤不堪。
祁总一个个地去和运动员告别,看她挤得那么辛苦,雨下令将所有运动员召集到一个大客舱里来,让祁总说几句话。
    话未启口,祁总已是泪光闪烁,她第一次这么不知所措,她说:“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我第一次感到人的矛盾会这样深重,我不想对你们说要顽强、拼搏、坚忍不拔,因为你们的行为本身已超越了这个词的内涵,更何况我害怕,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