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里命令祁总赶快下船到假日海滩向他报告。
    我和祁总靠了码头,乘车飞快赶去。吴副厅长已从他部下那儿得知了大概情况,此时海天茫茫,人船都不见,他是真急,真怕了。他象困兽一样走来走去,一见我们便辟头大骂:“你们好大的胆子,敢随意修改下水地点,这下水流变了,距离又长了那么多,出了问题谁负责?谁负得起这个责?!”
    祁总刚想解释,他又吼:“早给你们说选拔赛比正式比赛更危险,你们不信,十条船跟得了50个人?又没有指挥,又没有保护,我看今天准要出事,不死人是万幸!你们这些人真是瞎整,我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就跳上汽车一溜烟跑了。
    刹时,祁总脸就发白了,可她连害怕、胆怯的权力都没有,她叫我急打手机调公司的人及摩托艇的人来岸边聚集,她请求省医派来的医护小组商量赶快增援,并请求假日海滩领导调集附近能调集的救生衣、救生艇尽快集中:“不论开什么价,全部调过来!”祁总说。
    一会儿,竞赛部几员大将、公司的年轻人广平、焯、林波、章、小青,以及两位北大的学生全部到达,文体厅的几位处长到达,征集的救生衣、小船、救生艇到达,有经验的船长、船员到达,他们一边开始商量对策,采取对应措施,一边叫不要着急我们这些女人这才喘过一口气来。
    十二点过,第一个运动员颜终于上水,所有的记者都扑上去,他父母抱住他,又是兴奋、激动,又是心疼地流下泪来。
    颜毕竟是海南省体校的游泳运动员,毕竟比业余的强得多,他能顶住逆流,全靠大强度的自由泳硬撑上来的。他说下水的时间、地点都不对,太困难了。
    紧接着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陆续上岸,没有一个轻松,不是跌跌撞撞的,就是半跪半爬的,还有的已面无人色,大家都说水流冲得太厉害了,顶住水流能到上水点已是拼了老命了。
    还有的已说不出话了,只是喊:“渴!!”“饿!!”
    我们赶紧围上去,披毛巾、递水、递食品……,每上来一个我们就欣喜若狂,欢呼雀跃,这份感情是那样的真诚又炽热,不光为运动员的成功,更为自己,每到达一个,我们肩负的压力便减少了一分。
    快一点时,已上来了十二个运动员,我注意到“公牛队”的队员几乎全部过关了,昌江的四牛也过了,而且在前列,雨、鸣、伟、虎、超也在前列,鹰也过了。我最关注的是K,每看见一个黑点我都在心里祈祷,每远远见到人影我都会冲上前去,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K在第二十九个到达了。他几乎是从浅海中拖着爬了几十米才站起来的,根据规则,运动员必须自己走出水面,所以他坚决不让人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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