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说,我们是提着脑袋干,出了问题我们要负全部责任,谁都怕,海峡才沉寂了十几年。出一本书还有版权,一个小发明还有知识产权,开垦一块土地还可以种植几十年,为什么我们没有优先权?
    祁总认为大家说得非常在理,她准备再去找文体厅领导理论,她说不行的话,还要给省里打报告。
中午,祁总没吃午饭,在会议室泡了一碗方便面,死死盯住电视屏幕的股票。这几天,因台独问题,朱总理召开记者招待会,发出了“必要时要用鲜血和生命捍卫领土完整”的宣言,股票因此大跌。我看不懂股票,更弄不懂这句话和股票有什么关系?只见屏幕上是一片萧杀,鲜见红色。
    我听见祁总在长途电话里和一个人商量要不要抛股票,对方说现在抛损失太大,但祁总说现处处急需资金,要准备打北京方面的保证金,要准备去广州开新闻发布会等。
好像对方说,事已至此,只有顾全大局。
    放下电话,祁总心事重重,只见她很快又拨打另一个电话通知对方抛股票转资金。
    下午我悄悄问焯,焯说祁总肯定找的是她的弟弟祁勇。“热岛”是新组建的公司,没有任何积累,“热岛”现用的是一个房地产公司的钱,而那家房地产公司是她和弟弟祁勇两人共有的。焯说刚开始酝酿这个项目时,祁勇曾竭力反对过,但一旦反对失效,他又全力支持了。祁勇目前正在大西北做重点工程,一时半会回来不了,焯说:“如果我舅舅回来,我妈就轻松了。”。
    晚上合唱团骨干开会,在关于怎样挑选团员、组织力量去广州比赛等事上,大家意见有分歧,发生了争执,甚至剧烈争吵。有人认为应该以组织纪律为主,那些长年坚持排练,不迟到、不早退、不缺课的团员应成为参赛主力;有些人认为,全国比赛争取的是海南荣誉,评比的标准不光是风格、精神,所以挑选参赛演员应以演唱技艺为主。
    意见始终无法统一。
会议结束时,祁总说了一段有意思的话:“一个教徒问主教,‘祈祷时抽烟可以吗?’主教说:‘当然不允许!’教徒又问:‘如果抽烟时祈祷呢?’主教高兴地回答:‘那是个好信徒!’”
祁总非常苦恼地说:“我们怎么不变换角度看问题呢?”
    看来祁总上下、左右都是难题,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常常黑着眼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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