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头柜上满是烟灰烟蒂,他恶狠狠地骂:“哼!你干了什么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可佳知道他的用意——激怒她,大吵,可佳知道他没有依据。可她不愿否认,也不敢顶嘴。父亲已到了风烛残年,经不起任何折腾,再说作为医生,他这些年对父亲不错,父亲离不开他。于是她只得采取“不抵抗”政策,紧紧闭着眼。
    “别装死!以为老子好糊弄。警告你,若是你在外边有二心,我饶不了你,全家别想好活!”
    说着他有意无意将那还燃着的烟灰抖落在可佳手臂上,烫得她差点尖叫起来,可她忍住了。他见她仍不动,又拧了她一把,再踹一脚……可佳痛得钻心,不光是肉体,更是灵魂。她想不顾一切地跳起来,可一想到家——父亲、女儿、还有天尧及天尧的身份、事业,她只有强压屈辱和悲愤,侧过身,死死咬住枕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一直到他骂够了,出够了气,睡着了,可佳才透了一口气,睁眼泪流到天亮。
    这一天,可佳没敢在天尧那儿久待。走时可佳安慰天尧:“我明天休息,我们可以有一整天的时间,中午我们去郊外‘野鹅’餐厅吃火锅,黄昏在沙滩看日落,好吗?”
天尧真是乐坏了,闻言竟把可佳抱起来转了几圈说:“那我今晚一定会做个好梦了。”
    就为了这个计划,当晚可佳咬着牙,硬着头皮主动和丈夫“和解”了。
哪知完事后,丈夫突然想起一事:“哦,对了,我调班了,明天休息,上午我们去看看几个朋友,下午把孩子转学的事办了。”
    可佳顿时脑袋都大了:“不行,我有事!”
    “什么事?我问过了,明天你休息。”
    “不!我要赶发稿。”
    “回来赶。”
    “不,我……我约好了人要去采访……”
    “你到底搞什么鬼?莫不是真有情人了?工作重要还是孩子重要?无论如何,明天你非得听我的!”
    “天!”可佳一阵头昏,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当即,丈夫心满意足,鼾声大作。可佳却翻来覆去一夜难眠。
     第二天,可佳心急如焚,他却寸步不离。好容易才寻到一个机会,她急急给天尧打电话,告诉他今天不能去了,让他一个人好好过。哪知他却不肯放电话,一迭声问:“为什么?”并说:“昨天不是说好了,你不来,我不会吃饭的,我会到后门树林边等你。”
    “哥,我求你,别那么固执,我实在脱不开身,明天告诉你。”
    “不!不行,你不来,我会等你一天……”
    可佳丈夫过来了,她只好匆匆挂断电话。
    那一天过得好艰难。愈近黄昏,可佳心里愈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像魔鬼一样跟着她,一个声音一直对她说:“快去!要出事的,已经出事了,快去,不然来不及了,赶快去!”
    可佳什么也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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