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只要她马上去他下榻的地方。
    她赶到宾馆,天尧在会议厅正中的位置,见到可佳,他眼一亮,疾步走了出来。
    进了屋,他们先是互相贪婪地深深地打量,发现对方都瘦了,想起这一百多天来的思念和痛苦,眼里都含着泪,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再也不肯松开。可佳万分欣喜地对着天尧耳边低语:“我们明天去椰林水庄,好吗?我正好要在那儿写个东西,我要和你说三天三夜话。”
    天尧答得很困难:“恐怕不行……可佳,三亚那边有急事等我去,车已等了一天了。”
    “什么时候走?”可佳心空了,腿软了,手慢慢松开。
    “晚饭之后,我们只有半个钟头在一起了。”
    刹时,可佳所有的激情都冷却了,她像是从希望的顶峰跌落下来,脸色苍白,瘫软在沙发中。
   “您怎么啦?”天尧从未见过可佳这样子,吓坏了,赶紧说:“可佳你别这样——我受不了,你要是生我气,不要我走,我就不走,我去通知他们!”
   “不!”可佳一把拽住他。
   “那你倒是说话呀,你有气,就打我骂我吧。”
    可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积攒了一百多天,三千多小时的话叫她从何说起?她在梦里见他多少回,泪湿枕巾多少回,他来了可转迅又要走,她心乱如麻,心憋得快发狂,她不知这是谁的错,该生谁的气。天尧要抱她、吻她,她一反常态,推开了他,只是默默地垂泪。
    天尧又心痛又着急,他说:“你这样子叫我的心都碎了,叫我回老家去怎能安心,我这一辈子流的泪都没有这几个月多,我对全世界的爱加起来也不及对你一个人的多,我既便有错,你也不能这样对我。”说着泪水从他眼圈里溢出来。
    这时门铃急邃地响起来,可佳泪眼婆娑看着他,示意他快走。他迟疑,门铃又响,可佳怕有人进来,生气地叫:“你倒是快走呀!”他终于一步三回头走了,丢下一句话:“等着我,三五天就回来。”
门关上了,可佳突然后悔了,她仿佛有一个不祥的预感,真想追上去给他一个吻,可脚跟又像是被钉住一般。后来一切都验证了,她不仅真的后悔了,而且注定要悔恨一辈子。
    三、五天,到底是三天还是五天?从天尧走后第二天起,可佳就守在办公室那唯一和他联系的电话边,早来晚归,从不离开一步,连中午饭都不肯出去吃。
    从第四天起,可佳就沉不住气了,每隔一小时便打电话去那宾馆询问。
    第五天,可佳已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第六天,可佳已是心神不宁;第七天、第八天,可佳要急疯了,第九天头上,可佳已是身心都要崩溃了。
    这么多天来,可佳没有吃过一顿正经饭:每天早上怀着希望匆匆填点东西便出门,中午不敢离开办公室,什么也没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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