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我在你心中,你在我梦中,你我完全融合。纵使形体两分离,而你我却心神相连……夜半醒来时我窗前的枝条飘荡、露珠滴碎,都是你我万斛柔情的传达呵……”
    面对着这南海一样深、泰山一样重的真情,可佳真是柔肠百结、肝肠寸断了。她不知这样下去如何结局,如何了得。因为她的命运上帝早就安排好了,只有一个归宿——她的丈夫,她的家庭,舍此别无选择!
    可佳丈夫姓李,与其说是她丈夫,不如说是她的恩人,一种深重的苦难和历史渊源将他们牢不可破地联在一起。那是在她母亲蒙冤去世不久(文革冤案),她父亲——和母亲情深意笃的文弱书生刹时便精神错乱了。更可怕的是他还患有偏头痛等病症,频频发作时痛不堪言,作为长女的可佳陷入了绝境。就在这个时候,她丈夫——一位年轻的医生,由于出身医生世家,对许多疑难病症有独特的妙方,他走进了可佳的生活,成了她的丈夫。那时可佳不懂那是不是“爱”,既便知道,那“爱”对她也是一种享受不起的“奢侈品”,她那时需要的只是一个“救星”,一个靠山,一个“帮手”。当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丈夫,什么样的爱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她已成了联结丈夫和父亲之间的链条。不能设想,断了这根链条她父亲还怎能活下去。可她又实在爱不起他来,他是一个只有技术没有激情,只有责任没有爱心的冷血动物、工作狂、机器人。在他眼里一切患者都只有“病”,而不是“人”。至于他是不是爱她,她从来都没有弄明白过。说爱吧,十几年来一个温存、格外的眼神,一句令人眼热心跳的话都不曾有过;可佳不论到哪他从未送过、接过(见同行的人不仅有人接送,而且走到哪电话追到哪,可佳总是黯然神伤,羡慕得要死);可佳赶文章熬夜、打更他从未给披过衣、送过水;可佳知名度愈高他愈是冷漠,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煞妻子的傲气,让她安分守己。
    说不爱吧?这个不在乎妻子情感的人又特别在乎她的存在,在乎存在的两种方式:第一是一辈子不离婚,只属于他,不论是名义还是实质;第二是每周两次的“例行公事”。可佳曾苦涩地开玩笑说:“你只是晚上要我,白天不要,只要下半身,不要上半身,是吗?”
    没有激情的性爱是任人宰割,没有爱的生活有如死水微澜,但两者都只得忍受。抗拒前者换来的是没人管的父亲会疼痛得不堪,抗拒后者的结果是不能想象的,因为她丈夫早说过:“这辈子别提‘离婚’两个字,要离大家都活不成。”
    如此折腾来去,可佳早已心如蒿灰、意如枯井,什么情感都不敢滋生,什么欲望都不复存在。
    可当天尧站在她面前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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