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熊的服务,秀川累得满脸通红,晏从兵痛得直抽冷气。
    他们在对话:
    秀川:“怎么样,好点吧?”
    晏从兵:“好……好多了,秀川你去休息吧:”
    秀川:“那就再揉一会,刚才聂医生不在,她一会就来。”
    晏从兵:“不,千万不要去……叫她,她忙,慢慢会好的。”
    秀川:“我……不该放,你骂我好了。”
    晏从兵:“不!我活该,自作自……受,你们该……恨我。”
    秀川:“莫……说了,我信,我信命。”
    ……
    这两个男人,一个像大山一样坚实,沉默,一个像深渊一样莫测,这一刻似乎都被一种柔情溶化了。秀川一脸羞涩、不安的神情,晏从兵那沼泽地样的双眼,第一次变得那么明净、单一,充溢着喜出望外的泪水。
我推开了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放在枕头边,书堆旁的“梅花”,她在雪山丛中欢笑着,傲然而立。心和眼立即被它刺痛了,喉头滚动着一团热辣辣地液体。
    我打开药箱,拿出银针,艾条,挽起袖子:“还站着干什么?帮忙呀!”我用粗鲁的语气掩盖胸中澎湃的激浪,一转身,一串泪珠滚落下来。
自此心中便激荡着一种爱和恨来,不知该爱谁?又不知该恨谁?可这点刚萌芽的微妙感情不久便被秀川的婚事击碎了。
    一天,抱着小娇玩,小娇越长越像朵花儿,嘴儿又甜,全队都宠着她。她对我格外亲,一见我就“俺妈”、“俺妈”(干妈)叫不停。只听一群家属在叽叽喳喳:“喂,知不知道,秀川家来了加急电报,不知为了啥事?”
   “啥事?要他赶快回去,说的是他娘急病,恐怕是要他回去办喜事咧!”
“恐怕是,不久前,听说给范队长来了信,希望领导配合呢!”
她们只顾说得高兴,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我,还是花惠拉了她们一把,她们才闭嘴。,我抱着小娇失神地走了开去。
    我任凭脚步带我到他那儿去,自己也不知道去干什么,是去阻拦,索取,还是去祝贺?原来我以为我已经战胜了自己,事到临头,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由于无望,这爱埋得太深。表面的平静,犹如伤疤,一撕,伤疤就鲜血淋漓。
    他正在收拾东西,看见我吃了一惊:“你知道了?”
    我咬住牙,点点头。
    他慌忙说:“我回去看看,也不一定……”
    “我祝……贺你”我又嗔又怒地打断他,早已泪如泉涌的我忙用小娇遮住,泪水弄了小娇一脸。
    “俺妈!”小娇惊骇地哭起来。
    “你,你……”秀川嗫嚅着不知说些什么。他从我手里接过小娇,轻轻用唇去蹭小娇脸上的泪水,在沾满了我泪水的地方把脸紧紧贴上去。良久,他才低声说:“我妈盘我苦得很,为了她老人家,我……”
我不准他再往下说,属于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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