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落云屯搬迁,他手被划破了一个大口了,秀其拉他来医务室,包扎完后,他们站起来就走。我说:“回来!”他转过身疑惑地问:“叫我?”我点点头,把止痛片、消炎片递给他,他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第二次是吃早餐,我和他都去晚了,只剩下一碗面条和馒头。他在前头,像是胃病犯了,捂着胃,脸色发青,他本是要那碗面条的,看到我跟在后面,又改换成馒头。
我作为医生不忍看病人吃干馒头,叫炊事员叫住往处走的他,把面条倒在他碗里,我买了个馒头从他身边过时, 他垂着眼皮又说了声“谢谢!”
    像是有团迷雾罩住他,谁也说不清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说他那双眼睛吧,总是半眯着,谁也不看,有人说他是自知有罪,抬不起头;有人说他是贼心不死,阴谋复辟;也有人说他是虎死不倒威——傲气。
    可我却觉得他好象是想用不停的劳动赎回什么,想用汗水冲刷什么,他深邃、忧郁的眼睛里似乎隐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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