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诚恳地说开了:“聂兰,我永远地走了,以前,我们有些事对不起你,请你海涵。也有些事你太年轻,太单纯,你……不明白。这……这个世界乾坤颠倒,黑白混淆,太清白了,太老实 都是要吃亏的。以后有机会,你到四川交通厅来找我,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外面贺夫人在催了,贺子文三句并两句急急地又说:“小兰,要恨,恨我一个人,不要恨晏从兵,如果可能请帮助他,一定要帮帮他,我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帮他,也只有你才能帮他。他爱你,心里苦得很,以后他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说着他动了真情,眼圈红了,这时喇叭声极不耐烦的又长长地叫起来,他又紧紧拥抱了我一回,匆匆走了,边走边回头。
    对着他们的身影,对着汽车行驶卷起的漫天黄沙,特别是对刚才贺子文的举动和话语,我停立沉思了好久。我想几天来,他们几番走出又几番拉回,几番沉醉又几番清醒,几番举杯庆贺又几番抱头痛哭,是什么力量让他们相濡以沫?除了患难与共除了派系和义气,还有一些什么?还有历史是一条长河,谁也不能站在俯视历史的角度去审视我们现在的行为,那么会不会有人先知先觉比别人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更明白些呢?像贺子文他们,那么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第二天,我就要回桥工队了当晚住在交通局招待所。我边清理东西,边想着白天的事情,这时已是晚上八、九点,外边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秋风声声,秋雨阵阵,烦闷、惆怅一齐袭上心头。
这时,虚掩的门“吱呀!”开了,闪进来一个披着雨衣的人。
   “谁!”我失声惊叫。
    来人摘下雨帽,勉强笑笑:“不认识了?”
   “郝妙?!”我更惊讶了。
    自她调到交通局后,我们极少见面,即使相见也如同路人。听人说她最近嫁了一个大学生,速度之快,令人扎舌。我上下打量,她瘦了、憔悴了许多。心里想: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什么好事,新婚燕尔,不在家陪新郎,找我干什么。
    心底有团厌恶的火往上窜,我眼皮都不抬地问:“什么事?”
她像是料到我会这样,不动声色坐下说:“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来了就要把话说完,欢迎不欢迎都一样,反正我已经是过来人了。唉!,我这辈子算完了,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恨你,晏从兵越爱你,我越是恨你。有时我也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是我就是把握不住自己,我爱他,现在还爱他,不瞒你说,我就是为了气他才结婚的,每天晚上,我只有把丈夫当成……成……他,我才能接受。”
    在昏暗的灯光下,郝妙像个幻影在说着令人心惊胆战的话:“他幸福,我恨你;他不幸福我也恨你,横竖我都恨你,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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