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气不打一块出。
   “别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贺子文毫不隐饰对他的轻篾。
    尹山替我搬了条凳子在火塘边,杨志龙欠了欠身,睥睨着我。
晏从兵一定喝得不少,满面通红,但他心里一定是清醒的,他不声不响深情、专注地看着我,然后从柜子里端出一盘糖果。这精美的糖果和桌上摆的完全不同,看得出是特意留的,他选出其中的“大白兔”递给我,随之又拿起一个最大最圆的糯米粑专心致志地在碳火上为我烤起来。
    大家都不做声,盯着他。晏从兵毫不理睬,专心专意地翻烤着那糍粑,这面烤好了,又烤那一面,谁也不看,什么话也不说,整个房里只有那迷人的香味和“滋滋”声。糍粑烤好后,他用一个碟子装了,洒上白糖,端到我面前。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就那么看着我,目光又执迷又深情,旁若无人,好象整个屋子里只有我和他。
这和他平时的态度太不一样了。
    我窘得无地自容,浑身都不自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幸好贺子文替我接过去,这才解了围。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貂婵除了吕布,西施灭了吴国,,陈圆圆收了吴三桂,看来古今同理呀!”尹山阴阳怪气地说。
    杨志龙不高兴了:“尹山,少说几句行不行?”
    尹山象急红了眼的恶棍,猛地跳起来,话里有话地说:“老子要讲,尹山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要晏从兵洞房花烛夜,我尹山不惜两肋插刀。可我们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羊肉没得吃惹了一身骚,何苦!”
杨志龙也万分感叹地说:“哎!真看不出,当真最毒妇人心。”
    贺子文两手一摊:“尹索寓言说,狐狸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现在应当改成,狐狸吃不着葡萄,就说是烂的,有毒的了。”
    瘌疤恨恨瞪了我一眼:“哼!谁叫我们这么软蛋,让女人耍了。”
    听着他们的话,我一阵心悸,坐立不安。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骂的绝不是我,而在讲一件与我有关的事。可到底是什么?我真是一点都不明白,只有静待事物的发展。
   “尹山,瘌疤醉了,扶他去睡吧!”贺子文吩咐,然后又对杨志龙使了个眼神,说:“我们也该休息了。”
我有点发慌,赶紧站起来,贺子文拍着我的肩膀尽量轻松地:“聂兰,有一件事和你有关联,晏从兵要对你讲,你再坐一会!”接着又加重了语气说:“妹子,我不是对你讲过吗?两方交战,最忌站在中间腹背受敌,还是靠一边好,人生是一本最好的书,你也应该面对现实啰!”
    说着,两人相跟着走了出去,门随既关上,还听见“咔嚓”一声,锁上了。
    我顿时惊惶失措,我知道他们为了达到目的,是什么也干得出来的。莫非他们要强行把生米煮成熟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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