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非洲,而且,一去就是三年。虽然在国外的共建项目的确离不开作为中方总监的他,但他和吴玲一样清楚,这绝不是不回家的理由。如果不是因为集团在南岛投资十几个亿的娱乐城项目出现了问题特地把他调回来,莫非云宁愿就这么一直在国外呆下去。
    想到眼下毫无进展的工作,莫非云的心又沉重起来了。一个多月了,给集团写匿名举报信的人一直没有出现。这个人一定还在观望,在权衡。莫非云提醒自己要理智,每一步都要格外谨慎。

    娱乐城工地的一群人又来了。
    工地施工方——刀疤脸王老板没再像上次那样闹了。他只是绷着脸,孩子样和梅妮赌着气。不管怎样,莫非云的面子他不能不给,虽说没有大权在握,但人家好歹也是甲方的副总经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建筑行业有了不成文的规定——甲方是爷,乙方是孙。且不提在洽谈阶段乙方要如何费尽心思地拿到工程,就是合同履行过程中甲方恶意拖欠工程款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打官司是行不通的,多是焦头烂额、身心交瘁而后还不得善终。因此,聪明而无奈的乙方就只能自始至终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甲方了。
    对王老板的态度,梅妮没有计较,她只是大度地笑了笑。
    “好了,好了,和好了!”和蔼又风趣的柳老伯是甲方的总工程师,他真心地为梅妮高兴着。
    梅妮有些感激地看了莫非云一眼,正好和莫非云投过来的会意的目光相碰撞。
不料,柳老伯的话把王老板的闹劲又鼓捣起来了。他在面前摆放了三杯酒,非要和梅妮喝上三杯才算完。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梅妮身上。
    “小梅经理什么都好,就是嘴巴不太温柔。”柳老伯打着圆场:“这酒算罚你。把酒喝了,以前的事就都不许提了。”
    包房里的人应和着。
    不等梅妮做出反应,一直沉默不语的莫非云站了起来。他端起王老板面前的酒杯,在鼻子下嗅了嗅。
    莫非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更不会做突兀的事,此举只能是情急之下乱了方寸。
    王老板的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他从莫非云手中夺过酒杯就要往嘴里倒。
    “慢!”
    坐在主位的一个五十来岁的矮胖男人发话了:“莫总,杯子里既然不是水,是不是该给王老板一个交代呀?”
    这个满脸城府的男人就是娱乐城项目的总经理龙四海。
    莫非云护梅妮的心思是微妙的。在酒桌上这样的事大家通常或是心照不宣,或是说笑间就过了。而龙四海却偏偏有意放大了这微妙,存心置莫非云于难以逆转的尴尬。
    王老板有些慌乱地连声推诿。柳老伯收起了说笑,自斟自酌起来。
包房里出奇的安静。
    莫非云愣了愣,但只是一瞬间,他二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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