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奇怪的问题——是自己的定力太强,还是裴国荣的魅力不够?
    梅妮为这个可怕的问题所震惊。她冷静而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恐惧——一种无法逃避的恐惧,因为,这恐惧就来自于她本身。

    椰镇的太阳和椰镇的女人一样勤快,不到七点,就透过窗户映在了梅妮的身上。
窗外传来了裴国荣叫梅妮起床的声音,语调里透着亲昵。
    和梅妮同屋的陈菊英投过来有些暧昧的眼光。梅妮知道,自己昨夜的晚归已经让陈菊英有了丰富的想象空间,而这一大早裴国荣温柔的呼唤似乎更佐证了她的猜想。
梅妮不想解释什么。她觉得,没什么需要解释。
    裴国荣完全变了个人。他对梅妮很关心,甚至可以说是体贴,偶尔还会有些分寸拿捏得十分适度的轻微挑逗,风趣且不乏风情。不仅如此,裴国荣在工作上还积极支持和配合梅妮,行事大胆而果断。
    梅妮的心情渐渐开朗起来了,对裴国荣也渐渐淡了那份鄙视、反感和提防。女人是虚荣的,梅妮也一样,但这虚荣仅限于她的内心。毕竟,被人爱慕和欣赏是件很能满足虚荣心的事,即便是自己不喜欢的人。
晚上,梅妮和裴国荣照常上二楼检查包房卫生。刚走进第一个包房,裴国荣突然一把拽住梅妮,在她脸上落下一阵扑头盖脸的狂啄。
    犹如晴天里的雷雨,梅妮被砸懵了。醒过神后,她用力一把推开了裴国荣。
    不等梅妮整理好凌乱的头发,裴国荣又一次扑了上去。他把梅妮挤到了包房的角落,身子排山倒海般压了过去。他的一只手紧紧搂住梅妮,另一只手设法往梅妮的裙子里探去。
    梅妮拼命地压住裙摆,极力阻挡着伸向自己的魔爪。尽管这样,她没有喊叫。梅妮一直不想把裴国荣对自己  的所作所为公开化,一则担心对酒楼的管理不利;二则出于她的善良和单纯。梅妮不想让裴国荣在员工面前太尴尬。  
    精明的裴国荣一定摸透了梅妮的心思,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地屡次侵犯梅妮。
    双方无声地绞斗着。
    裴国荣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放开梅妮,转过了身子。
    一股带着漂白粉气味的乳白色液体砸在了木质地板上——裴国荣用意淫的方式宣泄了。他缓缓地扭过了头,紧紧盯着梅妮,眼里带着深深的怨恨,那神情,仿佛倒像是梅妮亏欠了他。

    裴国荣又变回来了。他处处和梅妮对着干。虽说最终多是梅妮占了上风,但她心里总归是抑郁的,这状态一直持续到酒楼正式开业。
    新民酒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金鹏酒楼。
    咖啡色的进口呢绒洋装,厚厚的衬肩下一圈流苏荡出风情;低挽的发髻和随意搭在肩上的一袭白色真丝轻纱把脖子衬得愈发修长,开业仪式上,梅妮成了最亮丽的风景。
    应邀前来的省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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