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庚午,江西安抚等请将上供米折纳价钱,帝曰:“是何言也!食与货自不同,本是纳米,今教纳钱,可乎?”
辛未,知静江府詹仪之,言知宜州王侃尽心边备,蛮猺知畏,请优加旌别,仍令再任,诏王侃特转一官,减三年磨勘,令再任。
是月,诏求遗书。
诏裁有司冗食。
冬,十月,甲午,金诏增河防军数。
金图克坦克宁,以原王未正太孙之位,屡请于金主。时诸子赵王永中最长,而克宁又与永中有连,金主叹曰:“克宁真社稷臣也!”
戊戌,金宁昌节度使崇肃,行军都统忠道,以讨呼喇台不待见敌而还,崇肃枚七十,削官一阶,忠道杖八十,削官三阶。
十一月,辛亥,中书舍人陈居仁札言乞略细务,帝曰:“其言甚当。今之要务,不过择人材,正纪纲,明赏罚。多降指挥,徒见繁碎。”
甲寅,司农寺言已分委西仓籴事,帝谓宰臣曰:“此等便可自札下。凡指挥须教人信畏,若是玩渎,何补于事!当取其大者、要者留意,至于小事,姑从阔略。如除授监司、太守,卿等须反覆留意。”帝又曰:“少降指挥,不唯事简,又且人信,所谓一举而两得之。”
庚申,金立右丞相原王璟为皇太孙。
甲子,王淮等上《仁宗、英宗玉牒》、《神、哲、徽、钦四朝国史列传》、《皇帝会要》。
金主谓宰臣曰:“朕闻宋军自来教习不辍,今我军专务游惰。卿等勿谓天下既安,而无预防之心,一旦有警,兵不可用,顾不败事耶?其令以时训练!”
丙寅,右丞相梁克家罢,为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
庚午,金主谓宰臣曰:“朕方前古明君,固不可及;至于不纳近臣谗言,不受戚里私谒,亦无愧矣。朕尝自思,岂能无过!朕之过,颇喜兴土木之工,自令不复作矣。”
辛未,敕令所进审定裁减吏额。帝曰:“革弊以渐,且依旧存留,只是将来不作额,最为良法,亦不至咈于人情。”
十二月,辛巳,臣僚言汀州科盐之害,诏漕臣赵彦操、王师愈同提举应孟明措置闻奏。彦操等寻奏:“汀州六邑,长汀、清流、宁化则食福盐,上杭、连城、武平则食漳盐,亦各从其俗耳。夫食盐者既异,则钞法难于通行。今欲将旧欠盐钱尽与蠲放及减盐价,其所蠲旧欠与所减盐价,本司却多方措置那充,应补其数。如此,则州县之力即日可纾,立价即平,买盐者众,私贩遂息,官卖益行,价虽裁减,用无所亏。是汀州与六邑岁减于民者三万九千缗有奇,减于官进一万缗有奇,所补州用与所放旧欠又在此外。加以利源不壅,财力自丰,救弊之本,无以尚此。”并从之。
甲申,金左谏议大夫黄久约言递送荔枝非是,金主曰:“朕不知也,今令罢之。”丙戌,谓宰臣曰:“有司奉上,惟沽办事之名,不问利害如何。朕尝欲得新荔枝,兵部遂于道路特设铺递,比因谏官黄久约言,朕方知之。夫为人无识,一旦临事,便至颠沛。宫中事无大小,朕尝观览者,以不得人故也;如便得人,宁复它虑!”
甲午,少师致仕陈俊卿薨,命诸子勿祈恩泽,勿请谥碑。帝闻,嗟悼,谥正献。
丙申,金主谓宰臣曰:“此闻河水泛滥,民罹其害者,赀产皆空。今复遣官于彼推排,何耶?”右丞张汝霖曰:“今推排皆非被灾之处。”金主曰:“虽然,必其粦道也。即粦水而居,岂无惊扰迁避者!计其资产,岂有馀哉,尚何推排为!”
戊戌,大理寺奏狱空。
是月,利州路饥,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