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戟者仍给官地修建,令有司检详制度以闻。”
是月,梁适使陕西还,知庆州范仲淹附奏攻、守二议。
其议攻曰:“臣窃见延安之西,庆州之东,有贼界百馀里侵入汉地,中有金汤、白豹、后桥三寨,为延、庆二州经过道路,使兵势不接,策应迂远。自来虽曾攻取,无招降之恩,据守之谋,汉兵才回,边患如旧。臣谓西贼更有大举,朝廷必令牵制,则可攻之地,其在于此。可用步兵三万,骑兵五千,军行入界,先布信令,大为城寨以据其地;城寨坚完,当留土兵守之,方诸旧寨,必倍其数。使巡检范全、赵明以安抚之,严戒曰:贼大至则明斥候,召援兵,坚壁清野以困之;小至则扼险设伏以待之;居常高估入中及置营田以助之。如此,则可分彼贼势,振此兵威,通得延、庆两路军马,易于应援。又,环州之西,镇戎之东,复有葫芦泉一带蕃部,与明珠、灭藏相接,阻环州、镇戎经过道路。明珠、灭藏之居,北接贼疆,多怀观望。又,延州南安去故绥州四十里,在银、夏川口。今延州兵马东渡黄河,北入岚、石,却西渡黄河,倒来麟、府策应。盖以故绥州一带,贼界阻断。经过道路如此,取下一处,城寨平定,则更图一处,为据守之策,比之朝去暮还,此稍为便稳。”
其守议曰:“臣昨在延州,见知青涧城种世衡言,欲于本处渐兴田利,今闻仅获万石。臣观今之边寨,皆可使弓手、土兵以守之,因置营田,据亩定课,兵获羡馀,中粜于官,人乐其勤,公收其利,则转输之患,久可息矣。且使其兵徙家塞下,重田利,习地势,父母妻子共坚其守,比之东兵不乐田利,不习地势,复无怀恋者,功相远矣。守愈久而备愈充,虽贼时为患,不能困我。此假土兵、弓手之力,以置屯田为守之利也。”
十二月,丁丑,司天监上《崇天万年历》。
戊寅,诏陕西四路部署及转运使兼营田使。
癸未,铸“庆历元宝”钱。
甲申,命丁庆、梁适同三司放天下欠负。
己丑,翰林学士王尧臣等上新修《崇文总目》六十卷。景祐初,以三馆、秘阁所藏书间有谬滥及不完者,命官定其存废,因仿《开元四部录》为《总目》,至是上之,所藏书凡三万六百六十九卷。
甲午,韩琦言:“前日山外之战,诸将多亡殁。所部兵众,故不可一概问罪。今不立法制,则各务生全,岂复以亡殁主将为意!若人数不多,则军法可必行。请陕西、河东诸路部署,许亲随兵百五十人。钤辖百人,招讨、都监等七十人,月加给钱二百,其出师临敌,主将亡殁者,并斩。”从之。
丙申,以右千牛卫大将军宗实为右羽林卫大将军。
以才人张氏为修媛。
辽主闻宋讨元昊屡败,欲兴师南伐,复取关南十县,集群臣议。南院枢密使齐王萧惠曰:“宋人西征有年,师老民疲,陛下亲率六军临之,其胜必矣。”北院枢密使楚王萧孝穆曰:“昔太祖南伐,终以无功。嗣圣皇帝仆唐立晋,后以重贵叛,长驱入汴,銮驭始旋,反来侵轶,自后连兵二十馀年,仅得和好。今国家比之曩日,虽曰富强,然勋臣宿将,往往物故。且宋人无罪,无故伐之,其曲在我。况胜败未可逆料。愿陛下熟察!”辽主不听。丁酉,以伐宋诏谕诸道会师于南京,以惠与太弟重元将之。孝穆以年老乞骸骨,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