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司马涛把耳朵靠近父亲的耳边,却只能感到父亲越来越沉重的喘气声,司马高嘴巴翕动了几下,什么也没说,头歪向枕边,溘然长逝。他的手还拉着司马涛的手,只是那只手在逐渐转凉。司马涛紧握着父亲的手,“爹——”撕心裂肺地喊了声,便昏厥过去。
    司马高的葬礼办得很简朴,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为他送葬。司马涛披麻带孝地把父亲入土安葬。之后,用架子车把奶奶从姑姑家接了回来。奶奶自他当兵之后没多久,便神智时清晰时糊涂(在医学上称之为老年痴呆症),这倒使老人减了不少的痛苦。有时老人问起“咋不见高儿呢?”众人就连哄带骗地分散她的注意力。
    司马高住院加上安葬费共计欠外债壹仟贰佰元。
    司马涛在安葬好父亲的第二天既被身体虚弱的母亲催促着匆匆踏上了返回部队的旅程。到连里的当天,  司马涛就到团里跟班复习了。
    填报志愿时,司马涛填了军医大学的志愿。
    司马涛满怀信心地进入了考场。
    司马涛满怀信心地走出了考场。
    司马涛满怀信心地在等待着录取通知书。
    几个月来的艰辛,劳累,使司马涛憔悴了许多。但此时已没了压力,考试之后的喜悦和放松虽然短暂,但毕竟是有益的,就象春旱时的小雨,虽然还不及夏雨的痛畅淋漓,但总是给人带来希望。
    接下来便是等通知,好在每天工作都很繁忙,这倒是个有益的弥补,否则,无所事事的空等该是多么的难熬。
    司马涛雅兴复捡了上机报了几次情况,新兵皆必恭必敬地喊他班长,使人觉得有种今昔别君的感觉。方虎安慰着他,会考上的。
    发榜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司马涛迫切想早些知道结果,却又神使鬼差般害怕这一天的到来,情愿这一天永远都不来,永远地等下去,替希望留着一线的生机。
    这期间,司马涛给周继明和剑峰等都分别写了信,请他们若有空就常到家里坐坐,家里就拜托他们了。
发榜的日子已过两天了,通知却还没有下来,今年的通知象故意和人捉迷藏似的。
   “要不闫海天(二排的同批兵)”,梁勇道:“咱们几个上团去看一下分数去?”
   “都去哪能行,连里不户批假的。”邱晓明接着话茬道。
   “干脆,我去得了,我还想到团里给我老爸买绒衣和棉鞋呢。”梁勇毛遂自荐。
    梁勇兴高采烈在团里呆了3天才乐癫癫回到连队。一进门正碰上邱晓明,梁勇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看上去象连队自留地里的瓢瓜一般。
   “别拿我开心了,快告诉我,考上没有?”邱晓明着急地问。
   “考上没有?!告诉你,徐州后勤学校,太厉害了,你考了全团第二,473分。”
   “真的?!太棒啦!”邱晓明喜不自禁地跳起来在原地旋转了360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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