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而主威亵,横恩之滥已收而复出,戢贪之诏方严而堕弛。宫正什伍之令,所以防奇邪,而或纵于乞怜之卑词;缁黄出入之禁,所以严宸居,而间惑于禬禳之小数。以致弹墨未干,而收拭之旨已下;驳奏未几,而捷出之径已开。命令多疑,则阳纵而不收;主意不坚,则阴闭而不密。陛下可不思致灾之由,而亟求所以正之哉?愿清其天君,以端出治之源;谨其号令,以肃纪纲之本;毋牵于私恩而废公法;毋迁于迩言而乱旧章;去谗远色,贱货而贵德;则人心悦而天意得,可以开太平而兆中兴矣。”

  权中书舍人王应麟言:“十月之雷,惟东汉数见,命令不专,奸邪并进,卑逾尊、外凌内之象。当清天府,谨天命,体天德,以回天心。守成必法祖宗,御治必总威福。”贾似道恶其言,旋予祠。

  庚辰,蒙古定品官子孙廕叙格。

  十一月,乙酉,蒙古享于太庙。

  丙申,故左丞相吴潜追复光禄大夫。

  庚戌,以常挺参知政事,马廷鸾同知枢密院事。廷鸾入秦,言培命脉,植根本,崇宽大,行仁厚。又言:“恢大度以优容,虚圣心而延伫,推内恕以假借,忍难行而听纳,则情无不达,理无不尽,奸人破胆,直士吐气,天下事尚可为也。”

  蒙古南京宣慰使刘整言于蒙古主曰:“攻宋方略,宜先从事襄阳。襄阳吾故物,由弃勿戍,使宋得筑为强籓。若复襄阳,浮汉入江,则宋可平也。”蒙古主从之,诏征诸路兵,命阿珠与整经略襄阳。

  十二月,丙辰,以吕文焕改知襄阳府兼京西安抚副使。

  丁卯,台臣言叙复观文殿学士皮龙荣,贪私倾险,尝朋附丁大全,宜寝新命;诏予祠禄。

  敕谢枋得放归田里。

  是岁,京师籴贵,勒平江、嘉兴上户运米入京,鞭笞囚系,死于非命者十七八。太常寺主簿陆逵,谓买田本以免和籴,令勒其运米,害甚于前。贾似道怒,出逵知台州,未至而怖死。

  司农卿李镛言:“经界尝议修明矣,而修明卒不行;尝令自实矣,而自实卒不竟。岂非上之任事者每欲避理财之名,下之不乐其成者又每倡为扰民之说?故宁坐视邑政之坏,而不敢诘猾吏奸民之欺;宁忍取下户之苛,而不敢受豪家大姓之怨。盖经界之法,必多差官吏,必悉集都保,必遍走阡陌,必尽量步亩,必审定等色,必细折计算,奸弊转生,久不迄事。乃若推排之法,不过以县统都,以都统保,选任富厚公平者,订田亩税色,载之图册,使民有定产,产有定税,税有定籍而已。臣守吴门,已尝见之施行,今闻绍兴亦渐就绪,湖南漕臣亦以一路告成。窃谓东南诸军,皆奉行惟谨,其或田亩未实,则令乡局厘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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