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高宜罪,不报。

  是秋,夏数出兵寇秦凤、泾原,钞熟户,扰边寨弓箭手,杀掠人畜以万计,诏遣文思副使王无忌赍诏诘问。司马光言:“《周书》称文王之德曰:‘大邦畏其力,小邦怀其德。’盖言诸侯傲很不宾,则讨诛之;顺从柔服,则保全之。不避强,不陵弱,此王者所以为政于天下也。伏见去岁先帝登遐,谅祚遣使者来致祭,延州差指使高宜押伴入京,宜言语轻肆,傲其使者,侮其国主,使者临辞自诉于朝。臣当时与吕诲上言,乞加宜罪,朝廷忽略此事,不以为意,使其怨怼归国。今谅祚招引亡命,点集兵马,窥边伺境,攻围堡塞,驱胁熟户八十馀族,杀掠弓箭手约数千人,悖逆如此,而朝廷乃更遣使赍诏抚谕。彼顺从则侮之,傲很则畏之,无乃非文王所以令诸侯乎!若使臣至彼,谅祚稽首服罪,禁止侵掠,犹或可赦。若复拒违王命,辞礼骄慢,侵掠不已,未知朝廷将何以待之?伏望陛下博延群臣,访以御边之策,择其善者而力行之。方今救边之急,宜若奉漏甕沃焦釜,犹恐不及,岂可外示闲暇而养成大患也!”

  壬辰,辽主幸中京,皇子梁王浚从辽主猎,矢连发三中。辽主顾左右曰:“朕祖宗以来,骑射绝人,威震天下。是儿虽幼,不坠其风。”后遇十鹿,射获其九,辽主喜,为设宴。

  冬,十月,庚子,帝阅诸军班直将校武艺,擢授有差。

  辛丑,直秘阁、同知礼院周孟阳告谢,谕閤门引对于延和殿久之。自是数召见,访以时事,最后至隆儒殿,在迩英阁后苑中,群臣所未尝至也。

  癸卯,礼院奏:“魏国公宗懿无后,濮王无嫡孙。故事,宗室推本位最长者承袭,瀛州防御使宗朴,濮王第二子,今于本位最长。”诏封宗朴袭岐国公。

  戊午,辽禁民间私刊印文字。先是辽书禁甚严,有以书传入宋地者,罪至死。至是复行此禁。

  庚申,翰林学士贾黯奏:“近诏令内外荐举文武官堪备升擢及将领任使,臣见顷者下诏荐士,或其人已有荐者,而有它人荐之,则例皆责以别举。臣愚谓宜无限重复,可择所荐多者特加擢用,则庶几得人。”从之。

  十一月,甲子,诏中外文字不得连用“受益”二字,以翰林学士贾黯奏仁宗旧名,所当避也。

  辽定吏民衣服之制。

  乙亥,命屯田郎中徐亿、职方员外郎李师锡、屯田员外郎钱公纪刺陕西诸州军百姓为义勇。

  初,宰相韩琦言:“古者籍民为兵,数虽多而赡养至薄。唐置府兵,最为近之;天宝以后,废不能复。今之义勇,河北几十五万,河东几八万,勇悍纯实,出于天性,而有物力资产,父母妻子之所系,若稍加简练,与唐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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