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吸引着脚上的鞋掌般的别扭。他有种被赴刑场就要光荣就义时却发现自己弘愿未曾实现般的不甘。
    司马涛在心底祷告,希望相亲的这个女孩子得急病或有其他必办不可的事而不能如期前来,而自己已履行完赴约的光荣任务,今天一过,自己就又回到了日不错影的卖菜忙碌中,说起来也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不必有赴约见面的折磨——这可真不是轻松的折磨。
    今天出门时,司马涛索性故意不穿西服,而弄得自己一副胡子拉茬、衣冠不整的样子,“但愿自己这‘光辉形象’能足以吓跑这个硬要往火坑里跳的丫头片子。”
    可姑娘仿佛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英雄气概。不但如期赴约,而且还提前到来。
    司马涛嘟着嘴,怏怏不乐地敲响了淑兰婶家的门。
    淑兰婶在里屋听到司马涛的声音,便救护车般从里屋奔到门口,“哎呀,是俺涛来啦不是!”张淑兰拉着司马涛的手上下打量,仿佛司马涛是娘家的亲人登门般的热情,“象个女孩子似的,怎么现在才来?”
“奶奶这几天老病又犯了,给奶奶煎服完了药就往这赶,实在对不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嘀咕;“哼,若不是怕妈妈伤心,又推脱不掉你五次三番的软磨硬泡,才不愿来呢!”
   “快进去吧,人家已来多时了。”
    司马涛整理了下衣服,又用手把额前的头发向后拢了拢,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在门口换拖鞋时左脚上那只露洞的不胜萧瑟的袜子由于日久老化,而使司马涛的左脚大拇指尴尬而羞涩地提前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司马涛把自己那双弃之于街叫花子也要嫌弃的鞋子放在鞋架上,一双新颖亮丽的波鞋,亭亭玉立于鞋架上,从鞋子可粗略知道此女子来头一定不小。
    司马涛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换双袜子,脚上的袜子自己疲以应付,竟没想到要换袜子,不露脚指头象样点的鞋袜倒还真有两双,此刻他不免有点顾影自怜的寒酸感觉。再一想,今天本声就是为敷衍而来,故也便坦然了。
    客厅的装潢很气派,豪华。涂蜡的木质地板,垂地的轻纱金丝绒窗帘,一幅色彩逼真的壁画仿佛把整个公园浓缩在了上面,看得人赏心悦目。理查德克莱德曼正在组合音响里弹奏《献给爱丽丝》,从钢琴弹奏出的音符轻盈而圆润,在宁静温馨的客厅里回荡。没等司马涛欣赏多久,姑娘便很自然很大方地站了起来,正好破坏了司马涛的遐想,使人感到恼火。司马涛在她站起后对她道:“你好。”极不情愿地瞥了她一眼。感觉就象看到一杯一眼见底的开水般,无色无味提不起丝毫的兴趣,除非是口渴者能对它有点兴趣,可惜自己早晨喝了不少的米汤,没有一丝口渴。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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