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入乡随俗·编织新梦
各个地方都有自己不同于它乡的物产和民俗，而当地的谚语又常常是其生动的写照和概括。比如只要提到东北，人们都自然会想到东北的“三件宝”——人参、貂皮、乌拉草，以及东北的“三大怪”——
窗户纸糊在外，
大姑娘叼个大烟袋，
生了孩子吊起来。
尽管随着时代的变迁，物产结构发生了根本变化，过去的习俗也早已被现代生活方式所取代，但通过这些谚语给人留下的历史印痕，并不会轻易在人们记忆中抹掉。
海南岛也一样，曾经广为流传着一串顺口溜：
三个老鼠一蔴袋，
八个蚊子一盘菜，
蚂蝗长得当裤带，
草帽拿来当锅盖，
……
老太太上树比猴快。
估计这不一定是海南岛原有的乡土文学，很可能是人才大潮之后，十几万人涌上岛，当中的一些文学精英，在穷困潦倒之际，满腹牢骚，你一句我一句侃出来的。当地老百姓祖祖辈辈生活在那样一种环境下，一切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有外来的人，才会觉得一切都那么新奇，甚至于不可思议，杜至砺上岛后就遇到这样一件事：
他去旧市区得胜沙路一间邮电局买邮票寄信，看到墙上有几只壁虎，来往穿梭般快速爬行，便好奇地对服务员说：
“壁虎，壁虎！”
可能对方发生了一点误解，误以为他的大惊小里面含有一种居高临下的藐视，好像是指责这里太落后似的，便没好气地回答：
“是呀，我们这里就是动物园！”
反而弄得杜至砺有些下不来台，只好不再吭声，办完事情低头快步溜掉了。
不管怎么说，这顺口溜比较形象地反映出当时海南岛贫穷落后的一些现象。不过这最后一句——“老太太上树比猴快”—— 却既没过份夸张，也并不含贬意。你只要到东郊椰林那些椰树集中的地方，就不难见到这种情景。椰子树挺拔高耸，十几米以至更高一些，一簇簇圆滚滚的椰子垂在树干顶部，也就是椰树叶子的下面。 每年7~9月椰子成熟，每当摘椰子时，无论大人小孩，或是老太太，把脚上的拖鞋一甩，往手心啐上两口唾沫，抱住树干，脚向树干上一蹬，“噌、噌、噌”，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树顶。动作之灵敏迅速，实在令外来人瞠目结舌。
至于“三个老鼠一蔴袋”，属实太夸张了一些。蔴袋再小，也不至于只能装下三只大老鼠。不过老鼠之多之大，在其它城市里是罕见的。走在市内水泥路或柏油路上，经常可以看到被车辗死或被鼠药毒死的老鼠，脑浆逬裂，翻肠倒肚，暴尸光天化日之下。对此，人人视而不见，泰然处之，足见确实是司空见惯了。
蚊子对人的威胁就更大了。至砺刚搬进“专家别墅”时，天气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