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焚舟破釜·义无返顾
破瓦甑，烧庐舍，持三日粮，…… ——《史记》
出门便作焚舟记，生不成名死不归。 ——《唐诗》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在靠山背水决一死战的时候，沉船焚舟，自绝退路，以誓死如归的气概，去搏取一线生机。杜至砺放弃优厚的工作和生活条件，以半百的年龄只身下海闯孤岛，虽然面临的不是生与死的抉择，但也直接关系到后半生的生存发展。成与败还在两可之间，他抱定的是义无返顾，绝不吃回头草的决心。
邓煦副总经理第一次召见，就已经把话讲清了，海华发集团全面实行聘用制，绝不搞大锅饭和铁饭碗，杜至砺从进公司那天，就作好一切靠自己，从头作起，奋力一搏的准备。
在生活上首先面临的是住的问题，当时公司是不管吃住。虽然工资比大陆高，但长年住招待所也不是个办法。小俞给他出主意说：
“我们都是几名大陆青年合租一间民房，条件都不咋个样，赃兮兮，乱糟糟的。你那么大岁数喽，总应该住得稍好一些。我看公司其它部门有两位工程师，也四十多岁，他俩合租的那间房子，比我们那里条件要好，宽绰得多，离公司还近。我去给你们牵个线，在他们屋里加一张床，三个人合住，他俩承担的房租还可以少摊一点，你们又是同代人，能够摆得拢，岂不皆大欢喜？”
小俞牵线，一拍即合。杜至砺退掉每天五元的招待所床位，搬去和那两位中年工程师一起住，每人每月只摊50元房租。房子也是老百姓的民房，一明两暗连三间，中间堂屋，房东和房客各住一端。没有专门的卫生间，厕所和冲凉水管在院子里另一侧。房东老两口已经到了不能上班工作的年岁。院子前面有一个几分地的小菜园，老头每天挑肥浇水侍弄地里的菜；老太婆一双脚蛮大的，一看就是干活的人，劳碌一生，腰已经弯到90度。老太婆在家里制做檀香，既赚点小钱，也算积德行善。
当地供菩萨拜佛的满多。房东家，屋里供的关公关老爷“忠义神武关圣大帝”神位，屋外墙脚供的地藏菩萨。每天香烟缭绕，很有一点世外桃园的味道。老太婆闲不住，还喂了几口猪。杜至砺刚搬进去，这猪还是小猪崽，没过几个月，就象吹气一样，猪长得又肥又大。房东家没有专门搭猪圈，每天晚上把猪幺喝回来，关上院门，几口猪常常挤在堂屋门口外面水泥地上睡觉。每晚杜至砺打洗脸水、上厕所，总要从猪背上跨过去，稍不小心踩到猪尾巴，还要惹得牠“嗷嗷”叫几声。
杜至砺刚搬进来，吸引了不少公司的青年来串门谈心，他们看这里确实比自己租的住处强一点，就给送了一个雅号——“专家别墅”。
杜至砺没有什么
